聲,猝然脫手擲出,飛刺歸天鶴。

他一動手,葉飛和任闖也同時出了手。

葉飛俯身斜轉,雙手一揚,兩蓬梅花針嗤嗤聲響,打向歸天鶴。

任闖一抬腿,腳底格的一響,彈出了一柄短刀。刀光一閃,飛起一腿直蹴歸天鶴。

但歸天鶴卻笑著沒動。

賀頂紅也沒有動。

因為他們二人知道,有“神腿”易水寒在場,應付這場變故,一個人已經足矣!

易水寒也沒怎麼動,坐著的椅子輕輕一滑,便擋在了歸天鶴身前。跟著雙腿一抬,就接住了莫金甲擲出的長劍,撥落了葉飛打出的梅花針,擋了任闖的一記飛腿。

他望著莫、葉、任三個人冷冷一笑,雙腳用力一合,格的一聲,長劍寸寸斷裂。

他的人卻依然坐在椅子上,方才的一切,好像只是輕輕活動了一下雙腿。

※※※

歸天鶴啜了一口茶,皺了皺眉:“你們三人前來招賢,為何行刺本官?”

“狗官——”葉飛十指緊收,捏得格格暴響,“我們與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們今日前來,便是想宰了你。”

“遭你陷害慘死的陳科道,你難道忘了不成?”任闖一字字的道,“我們三人與陳大人乃屬莫逆之交,換句話說,我們要用你的首級來祭奠陳大人,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陳科道?”歸天鶴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無比凝重,“”忠臣孝子人人敬,奸賊佞黨留罵名‘,陳科道結黨營私,死有餘辜,你們還要替他報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姓歸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莫金甲探手掣出背後另一柄長劍,猱身攻上。

易水寒看也不看,就是一腿。

他腿上就像長了眼睛,一腳踢出,便踢中了莫金甲的手腕。

莫金甲手腕一痛,長劍脫手飛出,易水寒椅子連人帶椅子向前一滑,跟著一記“迎門腿”直踢莫金甲胸口。

莫金甲肩頭一轉,反手一勾,閃電般搭住了易水寒的足尖,直臂一推一送,喝道:“姓易的,出去!”不料一推之下,易水寒兀自紋絲沒動,還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易水寒冷這一腳也不知力道幾許,他明明踢中的是莫金甲的前心,腳印卻在莫金甲的後背上透了出來。剎那之間,莫金甲的身子飛起一丈多高,由大廳內摜出廳外,身在半空已自氣絕。

易水寒更不打話,呼呼兩腿,向著任闖和葉飛各踢了一腿。

任闖飛起來也是一腿,二人腳尖一碰,易水寒沒覺出什麼,任闖的身子卻被震得倒退了八九步。右腿格的一響,站立不穩,砰的俯身跪倒,一條腿竟被易水寒齊膝震斷。

葉飛比起他來,好像也好不了多少。

葉飛是個自認拳狠的人,他一向認為自己的拳頭夠硬、夠絕。所以易水寒一腿踢到,他想都不想,就是一記“崩”拳貫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易水寒的腳尖上。

他付出的代價當然不一條腿,而是一條膀子,易水寒只用一腿,便踢斷了他一條胳膊。往往被易水寒踢斷的東西,就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也只有嘆氣的份。往往被易水寒踢中的人,不是終身殘廢,就只有送終。

這就是易水寒。

一個要多狠有多狠的人。

一雙要多可怕有多可怕的腿。

就連歸天鶴和賀頂紅看到這裡,也禁不住暗自替他喝彩。

※※※

葉飛和任闖相視苦笑,葉飛驀的仰天大笑道:“”日暮途遠,人間何世!故人一去,大樹飄零,壯士不還,寒風蕭瑟‘。陳大人,我們兄弟縱不能替你負仇,但能血濺五步,死也無恨了。“

“不錯。姓歸的,你害死的忠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