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充滿了歉然之色,對著石室之中躺著的數十口古棺跪拜了下來:“我代家師向你們道歉。”

他在原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通紅一片,而後便踏步走了出去,沒想到外界早已經黑了下來,那些祭煉毒人的弟子也是紛紛離開了。

“大師兄,你在做什麼?”張子凡突然喝出了聲。

在祭煉毒人的石室之中,應鴻並沒有離去,他來到那些石棺面前,鬼鬼祟祟,伸手開啟一個個棺蓋,手中持著一隻玉瓶,從瓶中倒出了一滴滴乳白色的粉末融入進了毒液之中。

聞聽身後突然的聲響,應鴻身體一顫,霍然轉身,當看到是張子凡之時,內心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那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問道:“是張師弟啊,你還沒有走?”

“在石室之中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大師兄,你剛才再做什麼?”張子凡再次問道。

“沒……沒什麼。”應鴻有些閃爍其詞道:“每次祭煉毒人之後,都要做一些毒人的保養工作,今天輪到我當值。”

“原來如此。”張子凡臉上露出了一抹恍然,而後道:“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你還是快離開吧,這裡陰邪之氣頗重,呆久了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聞言,張子凡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疑惑,這毒人保養之事應該經過宗門同意方可施為,但瞧見大師兄的臉色,似乎並不希望自己能夠透露出去。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他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並沒有發問,當下點了點頭,旋即便離開了這裡。

瞧著張子凡遠去的背影,一抹頗為陰冷的目光在應鴻的眼中閃現而出,充斥著凌然的殺機,他嘴角處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我看你倒是一個祭煉毒人的好材料。”

“砰”

他把那隻玉瓶狠狠的擲在了地上,乳白色的粉末四散紛飛,沾染在了那些巖壁之上,本來堅實的岩石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脆弱無比。

一聲古怪的聲響從應鴻的口中吐出,旋即便見到本來空蕩蕩的石室之中立時閃現出了幾人,來到他的身側,一臉的恭敬之色:“大師兄……”

“事情已經暴漏,我要你們殺了張子凡,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我要用他的屍體祭煉毒人。”應鴻咬了咬牙,怒聲道。

“這恐怕不妥吧,我聽師父說他可是毒祖的弟子,若是毒祖再次回來的話,恐怕……”一人有些擔憂道。

“哼,他最近總是往萬陰山的方向跑,你們應該知道里面毒蟲猛獸居多,若是不小心葬身在毒蟲毒獸的腹中,有誰能夠知曉,你們可明白……”大師兄冷冷一笑。

“是,我明白。”那些閃身進來的數道人影再次消失了,無影無蹤。

張子凡回到房間之中,便直接開始了修煉,不斷的吞納吐息,一道道精純的靈氣紛紛匯聚而來,向著他體內鑽去,與此同時,經脈中蘊含的真元迅速的鼓動而起,開始衝擊練氣七層的壁障。

而就在此時,天毒堂總部的峰頂之上,一間緊密的房間之中,燭火悠悠,略有些昏暗,照應裡面的兩道人影都是有些不太清晰。

“毒經在他身上。”一道頗顯高大的人影緩緩的開口了,聲音低沉無比,正是毒無涯。

“今天我有意試探他的反應,沒想到真的讓我查出了端倪。”

“看來上天待我們天毒堂真是不薄啊,沒想到毒祖竟然把毒龍佩和毒經都傳給了張子凡。”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悅耳無比,正是紫衣。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幫我取的毒經,我勢在必得。”毒無涯立時開口道,聲音充斥著一種凌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