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左大安心中有著萬千思緒,想跟玉輕塵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喉頭哽咽著,正情緒激盪,忽然心頭一凜,轉向門口,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這是玉府,犯得著這麼警惕嗎?”沉穩的笑聲中,身著玄衣的莫言歌緩步進入,看著慌亂擦拭著眼淚的左大安,以及滿臉厭惡不耐煩的玉輕塵,奇道,“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個在幹嗎?左大安,你好歹也是男人,不至於被玉輕塵訓得哭了吧?”

“關你什麼事?”玉輕塵毫不客氣地道,“大安,你還不去做事?”

左大安這次確定,公子是在為他解圍,免得被莫言歌追問,心中一陣暖意,連忙起身,客氣地朝著莫言歌一點頭,走了出去。

莫言歌揚眉,走到床前:“我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待客?”

“你也算客?就算是,也是惡客!”玉輕塵撇撇嘴,問道,“她怎麼樣了?”

“御醫確定你沒有生命危險後,她就去睡了。你也知道,她前段時間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幾乎都沒好好休息過,再加上在金山寺,她再度被穆振天施以攝心術,從精神到身體都十分疲憊,需要好好休息,我過來的時候,她還沒醒。”說到慕晚晴,莫言歌的語氣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溫情繾綣,看了玉輕塵一眼,補充道,“是在玉府,不是在我的忠勇王府。”

玉輕塵的嘴角不自覺地輕揚起來,隨即又關切地道:“她沒事吧?”

“到現在為止,還好。”看著玉輕塵的神色變化,雖然有意遮掩,但在有心人眼裡,仍然清晰明瞭,莫言歌失笑,心中卻也有些震動,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道,“哎,玉輕塵,問你個問題。”

玉輕塵翻了個白眼,不做聲。

莫言歌現在對他的脾氣有了一定的認知,只笑了笑,疑惑道:“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經認同了我跟晚晴,又沒有爭奪的心思,你為什麼還是對我敵意滿懷呢?每次看著你的眼睛,我覺得,你在挑釁,還是隻是我的錯覺?”

“你搶走了晚晴,還能指望我對你有好臉色?”玉輕塵下意識地鄙視道,“莫言歌,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莫言歌出奇地沒有反駁,點頭道,“確實,是我的錯。”

玉輕塵狐疑地看著他。

“的確是我的錯,”莫言歌嘆道,“我不該以己度人,因為我會愛屋及烏,因為我喜歡的人,而去善待她喜歡的人,就這樣去想你。以我的君子之心,去度你的小人之腹,確實是我的錯!”

“……”玉輕塵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猛地反應過來,怒極拍床,“莫言歌,在金山寺,你早就醒了是不是?你偷聽我跟穆振天的談話!”

“什麼叫偷聽啊?我那是等待合適的偷襲機會,在等待的過程中,你們說的話要傳到我耳朵裡,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要我把耳朵堵上?”莫言歌聳聳肩,絲毫沒有負罪感,笑得很咬牙切齒,“再說,你不是也經常偷聽我跟晚晴的談話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玉輕塵氣結,忽然想到了什麼,微笑道:“誰叫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呢?”

“……”被他拿自己說過的話來反擊,莫言歌格外鬱悶,知道嘴皮子磨不過他,倒也不在意,反正,這傢伙現在也只能佔佔嘴皮子的便宜了。想到這,莫言歌心情頓時好轉,神色轉為鄭重,“算了,我也不是來跟你鬥嘴的。玉輕塵,我是想說,還記得晚晴的三劫嗎?穆振天說,那確實是他算出來的。魂魄劫,顯然指的是晚晴借屍還魂的事情,生死劫,應該指的是金山寺一劫,至於魂魄劫……”

他沉吟著,看著玉輕塵,不說話。

“看我幹嗎?”玉輕塵極其不爽,“你怎麼就知道是我?萬一是你呢?”

莫言歌笑得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