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你。”

陸侍郎點點頭,道:“慕姑娘請問。”

“陸侍郎,請問,四年前,為陸府驅鬼鎮邪的金華大師,是誰請來的?”

“是岸之,當時,府裡被嬰兒啼哭聲鬧得雞犬不寧,正巧岸之聽說,有位金華大師道法高深,驅鬼鎮邪,極為靈驗,就花重金請了過來。”陸修齊隨口答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那位金華大師,宿於陸府何處?”

“在徳心苑的廂房,哪裡是陸府的舊宅,翻新後,一直用來待客的。”陸修齊道,嘆息,有些歉疚地道:“其實,慕姑娘,忠勇親王和玉大人這次應邀來我府裡,為府內諸事辛勞,原本也應該在廂房的。只是,哎,我想著,如果幾位住在明月樓和摘星閣,或者能夠……一時私念,令慕姑娘屢受驚嚇,真是抱歉。”

“陸侍郎不必如此,我在這裡住得很好。”慕晚晴笑道,隨即又問道,“那麼,當時,侍月等三位姨娘也是住在彩雲閣嗎?”

“是。”

“這麼說,”慕晚晴思索道,“她們要跟金華大師接觸,也並不困難了。”

“這倒不會。事實上,當時,岸之和芝兒,以及侍月等人,都是住在馨園的,彩雲閣原本也是馨園的閣樓名字。只是後來,芝兒……府裡又鬧鬼,大家都說是芝兒耳朵孩子鬼魂作祟,不敢靠近,芝兒搬到了茗園,岸之則和侍月他們搬到了徳心苑。因為侍月她們喜歡彩雲閣這個名字,所以就將這個樓匾裝到了徳心苑的閣樓上。”陸修齊解釋道,心中一陣惱恨,“若非如此,當初,她們怎麼能那樣輕易的咒害芝兒?”

“馨園,徳心苑,”慕晚晴低語喃喃,“這麼,離得挺遠的?”

“是啊!男女有別,內外有分,尤其,金華大師還是方外之人,所以,更要注意男女之防,所以,我下過嚴令的,不許女子擅入,以免打攪大師清休,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慕晚晴勉強一笑,“好了,我們去三樓吧,言歌他們都在那裡呢!”

陸修齊縱有滿懷疑慮,卻也只能暫時按捺。

點了燈,燃起了火盆,原本黑暗清冷的房間,頓時一片光明溫暖。

眾人都有著滿懷的疑惑,最想知道真情的,當屬陸修齊。不待坐定,他便急聲問道:“慕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那個孩子……還有芝兒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晚晴嘆了口氣:“從何說起呢?”

“那個孩子。”玉輕塵沉聲道:“白天,你明明驗過屍骨的,可是剛才,你卻似乎知道樓上會是那個孩子,這是怎麼回事?那具屍骨不是陸小姐的孩子的嗎?”

“那具屍骨,確實有兩個頭骨,不過,卻並非陸小姐四年前的孩兒。”事情的經過雖然都已經清楚,但慕晚晴的心中並無喜悅之意,尤其,剛才看到那一對母子,更覺得沉重壓抑,“那兩個頭骨,腐化的程度並不一致,一個確實是嬰兒的頭骨沒錯,但是,另一個確實三四歲孩子的頭骨,而且,後者化骨,至少也有七八年了。這樣迥異的兩個頭骨,怎麼可能是長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的呢?”

莫言歌恍然:“所以,那個時候,你就確定,你看到的,是陸小姐的親生孩子,而不是什麼鬼魂?”

“其實,我一直都有懷疑,覺得我看見的那個孩子很不對勁兒。”

慕晚晴緩緩地道:“當我說,我看到一個奇怪的孩子時,陸侍郎和王偏將都認定那是陸小姐的孩子,我卻很懷疑。因為所有人都說,陸小姐的孩子出生不到十天,就夭折了,可是,我看見的那個孩子,卻約莫兩三歲大,能夠站立,能夠趴著窗戶,這怎麼都說不通。”

“後來,水月告訴我們,小少爺是個怪胎,有兩個腦袋。當時,我確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