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也皺起了眉頭,深思道,“怎麼覺得這個案子越來越離奇了?難不成真是妖鬼作怪?”

慕晚晴挑了挑眉毛:“莫言歌,你信這些啊?”

“說不上信不信,不過,最後蹊蹺事倒真是多了許多,忍不住有些疑惑罷了。”

“哦?”慕晚晴心中一驚,忙問道,“怎麼了,你遇上什麼事了?”

“不是我,是我手下一個參軍。”莫言歌嘆息道,“到了年關,軍務本就繁忙,再加上皇上吩咐下來的事務,越發忙得天昏地暗。偏偏這時候我手下一個副將又整日昏昏沉沉,神思不屬的,在操練的時候從馬上跌了下來,傷動筋骨,只能告假,弄得他那一屬的兵務積了起來。這倒也罷了,昨天我才聽說,這位副將之所以整日魂不守舍,是因為家裡鬧鬼。”

“鬧鬼?”慕晚晴歪著腦袋問道,“怎麼個鬧法?”

“他說得含含混混的,只知道,好像是半夜聽見樓上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小孩的哭的聲音,可是,循聲找去,卻又什麼都瞧不見,偶爾卻有聽見聲音從下面傳來。好像,他府上的人還撞到過,但真往詳細裡問,卻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總之,聽說邪門得很。”

這下連玉輕塵也來了興趣:“這倒是有趣,不知道是你哪個副將?”

“他叫王岸之。”

“王岸之?”玉輕塵微微冷笑,“如果是娶了吏部侍郎陸修齊之女的那個王岸之的話,我看,恐怕不是家裡鬧鬼,是他自己心裡有鬼吧?”

慕晚晴好奇地道:“咦,公子,你認識他?”

“我說,玉三公子,你因為病弱,一直臥病在家,可是,你好像對京城的人事很熟悉。”楚天德好奇地道,凝視著玉輕塵清雅絕俗的容顏,忽然心中一動,皺眉凝思,問道,“玉三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玉輕塵從容避開他的目光,淡淡道:“不曾。”

“是嗎?”楚天德仍覺疑惑,“可是,我怎麼覺得玉三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大眾化了吧?”玉輕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微微側過臉,轉向慕晚晴,柔聲解釋道,“陸侍郎是我爺爺的門生,爺爺曾對我提起他,所以對他家裡的事情有所耳聞,說起來也頗有不幸,這位陸侍郎只有一子一女,可惜……”搖頭嘆息,神情頗為唏噓。

“怎麼了?”

“陸侍郎為人清正廉明,風骨傲然,都是好的,就是有些僵化刻板,七年前,他的兒子陸浩東認識了一名平民女子,兩下意屬,但陸侍郎認為那女子未曾婚嫁便受男子恩惠,品行不端,意圖不軌,執意不允,將那女子逐出,又把兒子關了起來,誰知道這位陸公子與那女子鴛夢難諧,哀痛之下,竟是瘋了。”“這位陸公子,倒是痴情人啊!”

“寄予厚望的兒子瘋癲,陸侍郎已是十分悲痛,好在他女兒陸雲芝聰慧敏銳,滿腹才學,在京城素有才女之稱,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才有所安慰。其女自小就許給了表兄王岸之。王家家道敗落,只剩王岸之一人,到京城投奔岳父,陸侍郎倒是謹守信諾,收留了他,即日便為兩人完婚,又為王岸之奔走,謀求職缺。婚後三年,王夫人有了身孕,一家人正自高興,哪曉得孩子生下來便體弱多病,不到三日便夭折了。陸雲芝悲痛過度,竟是步了兄長後塵,也跟著瘋了。”

“說起來,陸侍郎也實在可嘆。”楚天德亦嘆息道,“他的一對兒女,真是金童玉女,又都博學多才,都曾在京城大展才華。尤其是其女陸雲芝,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更難得的是,對建築之學也能另出機杼,陸府的馨園和茗館,都是她一手監製,精巧細膩,大有之趣,當時在京城名噪一時,誰知道竟是紅顏薄命,唉。”

莫言歌倒不知道這段公案:“難怪陸府如今是由王岸之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