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已經提煉出砒霜中毒的特效藥……二巰基丙醇,但是,在古代,皮砒霜中毒卻是很危險的事情,喪命率極高。

慕晚晴用銀簪撬開玉堂春的牙關,用手指壓著她的喉嚨,逼她把毒藥吐出來。

不知是虛弱還是什麼原因,玉堂春只是乾嘔,卻吐不出來。

就在這時,牢房輪值的獄卒都聽到這邊的響動,紛紛趕了過來,看見橫屍當場的獄卒,和七竅流血的玉堂春,都是面色慘白,不知怎麼回事。慕晚晴扭頭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還有,你,去弄一碗溫鹽水過來,快!”

一時間,眾人分頭行事,忙亂不堪。

溫鹽水很快就弄過來了,慕晚晴接過,捏著玉堂春的雙頰,硬灌了下去,然後繼續伸手到她嘴裡,按著她的後頸。過了一會兒,玉堂春忽然面現痛苦之色,“哇”的一聲,吐了慕晚晴一身。慕晚晴也顧不得理會,又灌了幾口溫鹽水下去,讓玉堂春一直吐下去,直到吐出的只剩清水,方才作罷。

“玉堂春,你醒醒,你醒醒啊!”慕晚晴拍打著她的臉頰,不住的呼喊道。

玉堂春卻全無所覺,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

“玉堂春,你醒過來啊!”慕晚晴拼命地搖晃著她,只覺得胸中一股痠痛疼痛湧了下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不是一直在等你弟弟嗎?你弟弟是秦懷揚,對不對?我認識他啊,你醒過來,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他一直都念著你啊!”

不知道是聽到秦懷揚的名字,還是怎麼回事,玉堂春緊閉的雙眼忽然跳了跳,似乎想要睜開眼,卻又沒有足夠的力氣。

“玉堂春,你撐住呀!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他,他很快就會過來,你要撐住呀!”

玉堂春的嘴唇忽然輕微地動了動,低語道:“懷……揚……”

“對,懷揚,秦懷揚啊!”見她能夠說話,慕晚晴微微放了心,眼淚終於掉了下去,“你不要死啊,你等了他那麼久,現在,有機會姐弟團圓,你怎麼能死呢?他一直都念著你的恩德,沒有一時一刻忘記,他想見你都快想瘋了,所以,你不要死,你一定要撐住啊!”

也許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喊聲,玉堂春的眼睛跳動的更加厲害了,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然而,這樣輕巧的動作,卻似乎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動作。那雙霧濛濛的幾乎全無生氣的眼眸微微轉動,落在了渾身狼藉的慕晚晴身上,那樣哀切而渴望地望著她,一滴淚霧掛在眼睫毛上,盈盈成滴,慢慢的落了下來。

“真……真的……為……為什……”玉堂春氣息微弱地道,短短几個字,卻說的艱難無比,似乎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

“真的,真的,他真的都能記得!”她說的斷斷續續,語焉不詳,但慕晚晴卻聽懂了,她又驚又喜,哭著喊道,“他五年前趕考落了第,卻被忠勇親王看中。後來,他曾經派人去接你,可是,老鴇懼怕當時的溫州刺史的權勢,將你強賣給他,所以騙秦懷揚說,你已經因病過世。可是,秦懷揚他一直都記著你,他給你寫了一齣戲,叫做提鈴記。提鈴,你還記得吧?

“提……鈴……”玉堂春不知想了什麼,嘴角忽然浮起了一絲笑意,道,“他……懶……總……抱……怨……哭……”

“那時候,他還是孩子,現在長大了,能夠保護你了,所以,玉堂春,你不要死好不好?”

“……好……”玉堂春微笑著,斷斷續續地道,“我……答……應……要……等……他……”話未說完,雙眸慢慢地閉上,又昏了過去。

“玉堂春……”

“秦參軍,溫州大牢那邊好像出了亂子!”

暮煙樓樓頂,北面廂房,一直守在窗前的一個近衛忽然喊了起來,將永遠一身白衣的秦懷揚喊了過來,“你看,那邊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