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像認識姐姐?”

劉尋抿了抿唇:“不過是你姐姐閒暇時打發時間教了他些東西罷了。”

蘇瑾順嘴說:“哦……是徒弟?”然後立刻感覺到了劉尋猛然回頭冷厲的目光:“他也配!”

蘇瑾閉了嘴,想起劉尋……也算得上是受過她指點的……自己忘了古代階層分明的觀念了……看得出劉尋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想了想仍是追問:“那天他說,是陛下害了奉聖郡主?”

劉尋轉過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冷又刺:“刺客妄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蘇瑾被他目光所懾,不敢再追問下去,心裡卻琢磨不出個頭緒,不由地又去看囚車裡頭一直盯著她的嚴霜,打算著要不要等人不注意的時候,找個機會去探問一下。

劉尋注意到她的目光,冷哼了一聲:“明天就到京城了,刺客會被壓入天牢待審,所有人沒有朕的手諭不能探望。”

蘇瑾呆了呆,看向劉尋,劉尋又看了她一眼,強調:“今晚宿在豐縣,明天就能入京了。”

蘇瑾哦了一聲,看著劉尋瞬間陰沉下來的臉,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前天不是聽戴百川說,進京還要四五天的路程麼?難道現在加快路程了?

劉尋接下來卻不再說話。

晚上高永福替劉尋傷口換藥,那日刺客襲擊,劉尋搏鬥,肩膀上原來基本癒合的傷口裂開了,劉尋卻不讓人說出去,只叫了御醫來包紮。

這一日劉尋一直沉著臉,高永福也是戰戰兢兢的伺候,結果劉尋忽然問他:“昨天你看到沒?若不是朕攔了一腳,她一刀就能將嚴霜劈成兩半,當年她護著嚴霜,不知和我鬧過多少彆扭,這些年嚴霜給我不知添了多少噁心,我顧念著她,都沒有為難他。”

高永福擦著汗斟酌著回話:“郡主心繫陛下安危,大概沒想太多,興許沒認出來?”

劉尋冷哼了聲:“嚴霜那時候蒙面巾都除了,話也說了,她怎麼會認不出?我看嚴霜那小崽子都驚呆了,從前多麼照顧他的姑姑現在要殺他,估計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高永福只好裝作冥思苦想,劉尋又繼續道:“還有今天,朕說今晚住在豐縣,明天就入京了,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條道她從前替我送信走過幾次,豐縣距離京城還有好幾百裡,明兒怎麼都不可能入京,她怎麼會毫無反應彷彿第一次走?”

高永福皺著眉頭:“興許郡主沒仔細聽您的話,想別的事情去了?”

劉尋卻望著外頭的月影沉思了許久:“你說……她會不會,真的不記得人了?”

高永福嚇了一跳:“陛下不是確信她就是郡主麼?難道真的是胞妹?”

劉尋皺了眉頭緩緩搖頭:“我確信她是本人,但是,這些天和她相處,感覺,過去的事情似乎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影響,她對我的態度,對嚴霜的態度,都很奇怪……彷彿真的是初次見面,對過去一無所知一樣。”

高永福遲疑了一會兒:“會不會是,郡主一心想讓陛下認為她真的是妹妹蘇瑜,所以……”

劉尋眉頭緊鎖,卻是想起了那語焉不詳的“任務”,半日不語。

第二日並沒有到京城讓蘇瑾有些意外,甚至去問了戴百川,而戴百川在知道是皇上說的以後,更不敢說是皇上記錯了,當然遮掩道:“啊,那是因為要帶著刺客,所以路途慢了些,很快就能到了。”

蘇瑾微微詫異了一下,沒有追根究底。

然而當晚在驛站歇息的時候,嚴霜卻被放出來了,臉洗乾淨了露出來,微微吊著的眼角,薄唇如削,尖細下頷,儼然一張狐狸精的臉,換了一身青綠色最低等的宦官服,畢恭畢敬的跟著高永福過來,高永福笑吟吟:“皇上有口諭,嚴霜被奸人矇蔽,準其戴罪立功,從前他是服侍郡主的,如今且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