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對死者的羞辱和憎恨,而這種恨很可能是和他男性這個性別本身有關。”

項憐舟這次沒笑,而是轉頭和蕭麟兮對視了一眼,似乎一瞬間交換了一下意見。

“惜言說的很有道理。”倪禮笑看著面目全非的屍體贊同的說道。

“而且,”楚惜言沒說完的繼續指著屍體說道:“死者富賈一方,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甚至連頭髮都是披散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應該是這種解釋,兇手蔑視了死者的財富和地位,所以,兇手一定是個出於男性基礎對死者極其憎恨的人!並且是不懼怕死者身份地位的人,必須要將置之死地而後快的人。依據他手裡的東西,很可能還和他的那些子女有關!”

楚惜言的分析清楚而到位。

蕭麟兮看著面前的屍體,面色就更是清冷,看了項憐舟一眼,沉聲說道:“羈押姬舞月!”

楚惜言眨了眨眼睛,“不是應該先問問姬子孝嗎?”

項憐舟冷笑了一聲,眉角帶著一抹鄙視,“你看姬子孝那熊樣,能像是做出這麼精緻屍體的人嗎?!”

“可是姬舞月……”楚惜言說著又看了一眼屍體,搖搖頭疑惑的說道:“她一個女子怎麼能做出這麼精緻的屍體?而且這裡面的工藝複雜,昨晚我們還看見姬德了,這到天亮不過就是幾個時辰的時間,一個女子怎麼會做出來?不可能!”

說道最後,楚惜言已經很肯定了:姬舞月就算是厲害,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做這麼大的工程。

“她還有幫手!”蕭麟兮非常肯定的說道,“我們要去看看那個柴房。如果按照姬舞月說的,一旦丫鬟給她作證,那麼我們就不能輕易動她。定州的這個案子一定會引起大的轟動,我們的動作要快!”

說完,蕭麟兮轉身走了出去。

楚惜言看了看幾個人,然後又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項憐舟回頭再次看了姬德那具殘破的屍體一眼,眼裡滿是冰冷的陰沉。

倪禮笑卻嘆息著看著姬德的屍體,最後用一張白布將那具充滿罪惡的屍體遮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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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早已經被開啟。

一群人在外面守候,就等著蕭麟兮帶人進去檢視。

整個柴房顯得有些陰森,太多東西擠放在一起,讓視線都渾濁了起來。

蕭麟兮站在門口,如同看向未知黑洞一樣,並不急著去搜捕黑暗中的獵物。

管家顫抖著站在蕭麟兮的身邊,似乎隨時都能倒下一樣。

蕭麟兮紋絲未動的問道:“柴房的門為什麼鎖住?什麼時間上的鎖?”

管家深吸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顫抖的說道:“門的鑰匙一直是在老爺身上,我這只是一把備用的鑰匙。這個倉房有的時候老爺要用來存放東西,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這個地方是不上鎖的。所以,大小姐的丫鬟才取不出來東西。昨晚睡覺之前,這個門還是沒有鎖上的,誰知道今早怎麼就鎖上了。”

“那就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門到底是什麼時候鎖上的了?”蕭麟兮沉聲追問道。

“是!”管家立時點頭答應。

蕭麟兮沒再說什麼,而是緩步走了進去。

這一次楚惜言沒有跟上去,她知道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殺人的地方,而這種時候當然是越少人進屋越好。

項憐舟卻沒有理會這個,直接跟著走了進去。

屋內光線陰暗,四排架子將屋內隔開,一些雜活將架子堆滿,以至於看不見裡面的情景。但是在最後一排架子後面似乎有些光芒透了出來。

地上也都堆放著一些雜貨,雖然東西品種繁多,但是卻擺放的很有秩序。

蕭麟兮緩慢的繞過架子,順著光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