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是厚厚的繭,那是常年握劍所致。他濃密適中的墨眉擰成麻繩,大手撫上那雙閉著也一般妖嬈麗色的鳳眸,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爆發前的動盪,呼嘯狂赤,隱隱有驚天之勢。

虎目銳眸豁的睜大似射出萬丈寒光,又似火山噴薄的岩漿般熾烈。小心的掀開身上的青絲軟被,披衣下床。開啟琉璃珠的簾子,朝窗外吩咐,“集齊人手,我要黑虎山上除了飛禽走獸再也找不到一個山匪。”

“是,主子,崑崙這就去辦。”樹的陰影裡就那麼忽的出現了一個臉上帶著可怖刀傷的玄衣羅剎,他著了腿彎綁緊的黑褲,一看便知此人武功不弱。他是鬼影,男子轉身的瞬間樹影裡的人便消失了。

撥出一口熱氣,男子踱步走進床前復又躺下,盯視著眼前的人,大手禁不住的又撫上女子若上好絲綢的白皙臉蛋。擰起的的眉在吩咐完事情之後,稍有舒展,薄削的唇拉起一抹似笑非笑,帶著些邪惡的笑,“小辣椒,這還真是我們遲來的洞房呢!我真想看看等你醒來會是何表情,好期待呢,呵呵。”

流淌下陰影的美睫顫了顫,隨即便若檀香小扇似地微扇動,鳳眸睜開,琉璃色的眼睛轉動,似是不知身在何處,混混沌沌,纖指微動便引來嚶嚀一聲,“唔,身上好痛啊。哪個混蛋趁姑奶奶睡覺搞偷襲。”

“疼嗎?要不要為夫替你揉揉,嗯?”納蘭劍邪惡的突然出聲,單手支起上身,披在身上的淡藍色錦袍便那般大咧咧的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緊實的胸膛,上面赫然還有數到殷紅的抓痕。俊逸的臉一絲邪惡顯現,他便是天資英縱的魁首。

縱然豪爽火辣不拘禮法如幽蘭,也不禁羞紅了臉。腦海中驀地靈光閃現,幽蘭睜大鳳眸,鳳仙汁染就的十指蔻丹提心吊膽的掀開絲被一角,驀地閉上了鳳眸,眼見的便是落花殘紅。幽蘭使勁的跟自己崔眠,默唸著,“就當被惡狗咬了一口,被惡鬼壓了一回,沒事的,沒事的。”

譁得睜開眼,在納蘭劍得意洋洋的讓人不爽時,嫵媚一笑,長腿一伸,只聽“咚”的一聲,納蘭劍已經躺在了床下。趁此機會,幽蘭猛一用力撕扯下櫻紅的紗帳裹住自己的身體,眼疾手快的拿下納蘭劍鑲嵌著藍寶石的龍淵劍。拔劍出鞘是理所當然,然,就在幽蘭行動的那一瞬,納蘭劍鐵青著俊臉,粗礪的大手用盡力氣的握上幽蘭纖細的皓腕,能聽見咯咯的骨節發出的脆響。

不似先前的邪惡,一字一句的幾近隱忍的暴戾,“龍淵出鞘,必飲血。你想找死!”

幽蘭被他這樣的陣勢嚇到,使勁全身的力氣也掙不開他鎖住的雙手。頓時驚慌起來,“混蛋,你放開我。我不找你算賬就是了,我幽蘭就當被狗咬了,這樣總行了吧。放、放開。”最後的三個字幾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臉色現在黑的跟鍋底似地。

“我都說不找你麻煩了,你、你怎麼還,啊,……”剩下的話沒有機會說了,一個天旋地轉,幽蘭整個人便又被扔進床裡,納蘭劍隨即棲身上來,粗糲的大手將掙扎無用的手臂緊扣頭頂,堅毅的薄唇便鋪天蓋地的襲上嬌軟飄香的櫻唇,啃噬撕咬,血珠若一點硃砂。驚撥出了喉嚨,到了被堵上的嬌唇變成了細微的嚶嚀。納蘭劍稍稍離開那誘人的香醇,幽蘭得以喘息,得了空子便罵:“混蛋,你是狗啊,亂咬人。你……”

“噓,一個嬌媚的千金小姐是不該出口成髒啊。聽話,聽話你才會少受些苦。我囂張大膽的妻。”騰出一隻手捂上那不遜無禮的嬌唇,故作不悅的皺眉。“現在你是清醒的吧,我們來玩一場有趣又銷魂的遊戲,我要讓你求著我愛你。”至今記憶猶新,新婚當夜他的喜床上不是千嬌百媚的新娘而是一張囂張至極的宣紙,上面醒目的字跡,個個如刺扎進他的自尊裡,“姑奶奶我看不上你,你找別人當新娘吧,恕不奉陪。”

就那般在腰際輕輕一點,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