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忘了這位。原本以為自己隨遇而安的性格已是天下之最,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旁邊的這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被那麼神乎其神地帶到這個莫明其妙的地方,他竟然連句‘啊……'的感嘆都沒有,怪人!

我把打火機扔給了他,他竟只是在夜風中凝視那忽明忽暗的火苗。

〃有煙嗎?〃

啊?我這才發現他手上根本沒有煙,那還問我借火。

他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悠悠說道,〃今天聞到你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如雞肋,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個吸菸人士農工商。〃

好不容易來兩句正常的話,那惱人的字尾又開始了。

〃未成年不能吸菸。〃

〃那你剛才幹嗎答應借我火樹銀花?〃

我詞窮,天知道我剛才幹嗎傻乎乎地把打火機扔給他。

他依舊凝視著那隨風亂竄的火苗,道,〃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天晚上裴驄介紹的人。〃

敢情他這才想起來啊!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凌茨。〃

〃恩。。。。。。〃我努力在自己的辭海中尋找這兩個字,出於禮貌我欲報上自己的名字,〃我。。。。。。〃

〃我知道,白夜丁莫。〃末了,他補充道,〃裴驄告訴我的。〃

我聳聳肩,他則繼續浪費我打火機的原料。

〃這裡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

〃哦。還給你。〃

他把打火機扔回給了我,轉身回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