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歪聲的女人好奇的打量鳳川,“你們無故為何找那老頭,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村子裡的女人向來如此,她們農活做盡,閒暇時家裡家外,說長道短,好奇心頗重,鳳川撒謊,老伯是自己朋友的表親,拖其帶東西給老伯。

兩個人不瞎不傻,鳳川和袁寒都空手落腳,自然是在撒謊,“我帶你們去吧,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鳳川一悅,可也厭惡這女人無聊的好奇心。

走了一段路,兩人女人閒聊了幾句。

其中一個女人停下,指著一戶人家,“這就是那個田老伯的家了。”說完衝著另一個女人挑了挑眉毛,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袁寒見二人眉飛色舞的在門外,便開口道謝,暗示其離開。

兩個女人掃興的離開,嘴裡不滿的唸叨,沒良心,過河拆橋之類的話通通冐了出來。袁寒不願跟婦人一般見識,無奈的看了看鳳川,兩人進了屋子。

“有人嗎?”

聽到聲響,裡面走出一個老婆婆,年歲已足七旬,看到兩人立馬問有何事。

鳳川開門見山,徑直說出要找老伯,老婆婆好奇的看著他,衝裡屋大叫一聲:“老頭子,有人找你。”接著表情僵硬的看著二人。

見老伯還沒出來,她倒是走了幾步,靠近窗子,叫:“老頭子,有人找。”接著嘆氣。

“死老頭子,耳朵不好用嘍。”

這次鳳川並沒有等多久,老伯倒是出來了,鳳川一眼認出了老伯,老伯也認出了鳳川。

“老婆子,這個小夥子人好得很嘞,那日見我的鞋子舊了,這不……給我又買了一雙。”說完晃晃腳上的鞋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鳳川不顧這些,開口問老伯,最近是不是撿到了一個幞頭?老伯這下倒是聽清了,點頭說確有此事。一旁的老婆婆埋怨,“這死老頭子,出去什麼都撿,那個是你們丟的嗎?”

袁寒看著老婆婆,安慰她不要擔心,兩人前來並無惡意,只是需要調查一些事情,那個幞頭或許有用,若是可以自己願意出一吊銀子來買。

老婆婆還算通情達理,“不用,不用,這東西到底是撿來的,還你們便是。”

老伯扭過身子在魚框那裡翻看,後從一個四腳木凳後找到了破舊不堪的幞頭,裡面的藤織草翻露出,外面薄紗散落。

袁寒撐開幞頭,看了看大小,確實這是哥哥的。

“老伯,那天你撿到幞頭之前,是否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人。”

老伯伸著頭仔細的聽著,擺手,隨後又想起了什麼,“噢,撿幞頭的時候我沒見過什麼,不過我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自己的魚餌落在溪裡河,想回去取,可到了那裡看到兩個人在吵架,你知道的,我耳聾,聽不到什麼,想想為了一些魚餌被人誤傷倒是不值,我也就走了。”

鳳川思索,撿到幞頭之後,有人打架,那麼說一定不會是袁武,因為袁武是被人害了之後掉落了幞頭,那麼這兩個人會因為什麼而吵架呢?

老伯回想著,嘆氣,高家大子不爭氣,連個乞丐都要為難,他聽不清兩人對話,只是見乞丐搖頭,高家大子不停地搖晃對方,最後還打了乞丐一拳。

老伯牙齒已不齊全,用不標準的發音道:“造~孽~啊!”

大嬸說見到一個人將袁武拖走,老伯拾起幞頭,老伯之後回去見到了一個人在打乞丐。鳳川大膽猜測,若是一個人殺害了袁武,後怕被發現,想起幞頭落在河邊,回去取,這時發現幞頭不見了,正遇到乞丐,懷疑她撿走了幞頭,這樣事情完全符合邏輯。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袁寒見鳳川的眼神裡透著一粟寒光,想她也是探出了什麼。問後,鳳川只點了一下頭,他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