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常山就抬腳惡狠狠地將這看著就有兩三百斤的高壯胖子一下子踹到了幾米開外。

“嘔……哦……”

蜷縮在地上狼狽地吐出一大口汙血,在外頭三天兩頭和人打架的刀疤頭還是頭一次挨這樣的一腳,當下就痛的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血肉模糊的嘴裡看著就怪滲人的。

跟著刀疤頭過來的這群小混混一見這情形也傻了,畢竟王樂文之前給他們的說法是個教訓個軟腳蝦,哪知道現在這一過來,這明顯就和事實不符,而還未等他們有進一步的反應,被撒了一臉石灰眼下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鄭常山就緩緩地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那根鋼筋。

“誰讓你們來的。”

煞白的臉上滿是石灰的痕跡,鄭常山本來氣色就不好,被這麼劈頭蓋臉的一砸整張臉都是粉塵,灼傷刺痛的眼角也像是要淌出血來一般。

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依舊睜大著眼睛以一種相當驚悚可怖的笑容死死地注視著面前的這幾個面露畏懼的混混,而這幾個混混在互相對視了幾眼後也不甘心就這麼丟人現眼的逃走,直接抄起手上的鋼筋就又一次衝著鄭常山衝了過來。

力量懸殊之下勝負根本毫無懸念,筋骨斷裂的聲音在血肉上綻開鮮豔的花,鄭常山半眯著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不費吹灰之力地挨個打斷了五個人的手腳,到第五個的時候直接踩著那人的背脊骨就獰笑著踩了下去。

當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已經很久沒用這種方式來處理問題的鄭常山失控地仰起頭,臉上露出了明顯享受沉醉於其中的享受表情。

骨子裡的嗜血壓抑太久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種感覺是這般的美妙,被肆意挑釁的感覺也讓鄭常山有些心潮沸騰,只不過血的味道還是從某種程度上很大刺激了他的感官。

而當他緩緩彎下腰先是將這人頭破血流的腦袋往地上又踩了幾下,這在這群混混眼中已經和惡鬼沒什麼區別的瘋子這才一把抓起其中一人的頭髮一臉病態地望著他開口道,“喂,你剛剛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開,口,說,話,啊。”

……

陳京墨今天一天都在鄰鎮洽談商業合作方案,席間作為最大出資人的他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關注。

因為近年來在國外活動比較頻繁,所以說起來陳京墨在國內商圈的知名度反而沒那麼響亮。

只不過他幾個月前一口氣買下附近五個村鎮地皮和那座荒山的大手筆還是讓這些人意識到了他本身財力的雄厚,所以眾人自然是不願意放棄討好這樣一個大人物的機會。

“陳先生,來來來,讓小弟敬你一杯……”“陳先生!久仰久仰啊!小弟是……”“陳哥!陳哥@”

“……”

看著比陳京墨爺爺看著還老的人也這麼和他說話,陳京墨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場面,只維持著一個平淡的神情象徵性的點點頭其餘的都不說太多。

而林橋身為他的貼身秘書自然是對這類應酬一向應付的不錯,三言兩語的就能將這些大多在他身上有所圖的本地官員和商人們哄的服服帖帖的,不僅主動開始給他們這種相對外來的招商企業引路,每兩句話還稱兄道弟上了。

“林哥!這荒山的銅礦開採證就交給我吧!最好的開採隊我來給你介紹!保證不讓你和陳先生費一點心哈哈!”

被酒精燻得眼睛都紅了的大老粗嚷嚷著開了口,林橋聞言也跟著大笑了起來,拿起手邊的白酒爽快就和這說話的本地礦產鑑定機構的人碰了個杯。

“行!那我就全權交給王小弟你了啊哈哈,來,讓大夥都敬陳先生一杯,跟著陳先生一起發大財……”

言語中帶著眾人都心知肚明的笑意,坐在首座的陳京墨聞言也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半響才在周圍人諂媚討好的眼神中緩緩拿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