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而提心吊膽,甚至於,為了替他解毒,她是什麼都願意做的。可是如今,明知向晚楓有類似遺傳病一般的家族宿疾,醫治不妥便活不過二十五歲,可她卻有點沒心沒肺,鮮少為他擔心。

而且,看向晚楓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也的確是完全不怎麼怕的。

是不是因為在蕭胤的手裡吃了虧,所以,即便是向晚楓對她無微不至,她便也不肯再全心全意地付出感情了?

有所保留總是好的,至少,絕不會再傷得如此重。

兩日之後,正逢農曆六月二十四,南蠻一年一度的耍海盛會在點蒼山下的洱海畔舉行,據說,這一日不僅人人皆要盛裝,還會在洱海畔進行龍舟賽,姑娘小夥兒都可以藉著賽歌對調向心上人表白。

作為南蠻王的座上嘉賓,向晚楓自然是要帶著驀嫣出席的,而蓮生也隨同他們一起前往。

驀嫣入鄉隨俗,著了一身南蠻的盛裝,頭上和身上層層疊疊的銀飾壓得她很辛苦。一路上,俊逸非凡的向晚楓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只不過,他身邊帶著驀嫣,又是南蠻王的賓客,那些傾慕的女子也不敢對他放肆,只能遠遠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蓮生就不一樣了,他長得甚得姑娘青睞,且跟在軟轎的後頭,不時的被姑娘們拋來的鮮花首飾之類的物品打中,尷尬得他只是埋著頭,虎著臉,一言不發。

在洱海邊臨時搭建的高臺上入了座,驀嫣只見下頭處處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海子裡的龍舟似乎也準備妥當了,只待南蠻王親自敲響金鑼,龍舟賽便可開始了。

可是,南蠻王也不知被什麼事給耽擱了,久久不曾出現,為了不耽擱吉時,南蠻的拜月教的祭司代替南蠻王敲響了金鑼,龍舟賽便就開始了。

驀嫣對那龍舟賽的興趣並不大,反倒是本能地東張西望之下,兀然發現蓮生不見了。她正納悶蓮生是不是被春心蕩漾的姑娘們給擄了去之時,高臺下突然有了些微騷動,一隊侍衛直奔他們而來,將驀嫣和向晚楓團團圍住。

“這是什麼意思?”向晚楓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侍衛首領,在瞥見那閃著寒光的刀鋒時,唇角擠出了毫無笑意地笑容,語氣甚為輕慢,卻並不生氣,那言語,與其說是帶著怒意的質問,不如說是一種不屑一顧。

“方才,有幾名刺客前往王宮,不僅盜走了王上珍藏多年的玉液瓊漿草,還想趁亂刺殺王上!”那侍衛首領自然是認得向晚楓的,言語恭恭敬敬,神色卻滿是戒備:“有知情人稱,那些刺客與神醫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事,還望神醫多多包涵,前往內廷,向王上做一番澄清。”

驀嫣本還莫名其妙,不知那刺客什麼的怎麼就與她們牽扯上了關係。可是,當她聽到後半截,霎時便明白,那些盜藥的刺客說不定是與蕭胤有關的人,如今,定然是行跡敗露,南蠻王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罪魁禍首,便就來找他們要人了。

看來,蕭胤到南蠻來,果然是心懷不軌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玉液瓊漿草定然是向晚楓覬覦的藥材,他卻先一步命人盜走,只為脅迫向晚楓醫治他。

他果然是時時刻刻都要抓住他人的把柄才有安全感的呵!

“我與內子俱不認識什麼刺客。”聽說玉液瓊漿草被盜,向晚楓哂然一笑,將驀嫣護在身後,容顏森冷如覆三尺冰霜,幽瞳迸出點點致命幽寒,倨傲至極,似要凍結空氣:“也沒有必要去向誰澄清任何事!”

見向晚楓毫無配合的意思,那侍衛首領也惱了,臉色一寒,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既然如此,就請恕我等失禮了!”

雙方似乎正打算要動手,那海子里正在飛一般行進的龍舟突然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驚得眾人尖叫呼喊,頓時便騷動混亂起來。接著,周圍也陸續傳出了爆炸聲,趁著那些侍衛被混亂驚得目瞪口呆之時,向晚楓突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