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跡了。要說如今世間還有誰清楚樹妖族的下落,怕是隻有常老爺子和劉老爺子兩位宿老了。”

“右魔使大人這話說得不完全對,對於樹妖族的下落,老朽也談不上是清楚。”話音剛落,常自在老爺子便介面道。隨著他說話的節奏,下巴上留地不丁點的花白鬍子也跟著一翹一翹,很是有些滑稽。這老頭看上去很是有些不通世情,也不管當眾駁了別人的話會不會讓那人難堪。只管自說自話:“老朽也不過是在四百年前無意間曾遇見過樹妖族的族人。至於這四百年來他們有沒有再遷徙,遷徙到了何處,老朽也不敢打包票。”

“噢,那是蕭某莽撞了。既然這樣,那待會還要煩請常老爺子告知咱們一聲。四百年前您是在何處遇見的樹妖族人,也好給咱們一點線索。”蕭亦軒絲毫不以為怵,微笑著陪了不是。又指著另一邊的丁氏夫婦繼續道:“而二十多年前,魔尊大人離開魔殤宮外出時,曾到過丁氏賢儷家中小住。依著我的愚見,要想探知出魔尊大人的下落,不妨讓丁氏賢伉儷先告知一些魔尊大人那些日子裡地言談動向。可好?”他前面的話是對著魔殤宮的眾人解釋的,後面那聲“可好”則是對著丁氏夫婦問的。

丁氏夫婦一聽右魔使問話,忙笑了欠身答道:“這個自然。魔尊大人即位前便與我們交好,即位後也時常會來我家小住幾日,對我夫婦二人很是親善。沒想到上次一別過後竟音訊全無二十多年,我夫婦二人一直憂心掛念。若是我二人的訊息能幫著諸位尋回魔尊大人,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丁氏夫婦均已過中年,說話很是穩重,不像常自在那般說話不分物件不看場合。幾句話說下來,既點明瞭他們家與魔尊不同尋常地關係,又撇清了他們與魔尊失蹤之事的關係,最後還當眾表了二人的忠心和善意,真個是玲瓏剔透,八面光滑。大夥聽了都不住的點頭稱是,看向丁氏夫婦地目光中也多了幾絲的亮光。

聽丁氏夫婦沒有異議,蕭亦軒笑了笑,繼續說道:“因此,今日設這個席的目的,一來是給幾位貴賓接風洗塵,二來大家夥兒也該好好聚聚親近親近了,三來麼,則是宮裡有一樁天大的喜事,請在座地各位一同

證,沾些喜氣兒。”

“哦?是何喜事,我竟也不知道。”蕭亦軒說得正在興頭上,不妨陸一翔在一旁忽然涼涼地插了一句,“既是喜事,何不早點說出來,大夥兒也好早些知道了沾些喜氣兒。”

“陸宮主何必心急呢。待會兒自然要說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我看還是先開席吧,大夥兒也等久了。”蕭亦軒輕輕淡淡又給頂了回去。

宣佈完開席,又瞅見費莫身後依然恭立著地費錚,忙又對費莫說道:“錚兒雖還不真正算是魔殤宮裡的人,但將來總歸是要做宿主的,總不過是早晚的事,現下也同大夥一起坐了吧。我看座位就設在……設在角木宿主旁邊好了,一來坐在你對面,你父子也好搭上個話,二來他們年紀相當,必能說到一塊。”

說完又笑瞅著木芫清問道:“角木宿主,你不介意吧。”

“我……”當然介意了,自己又不認識他,跟他同案而食,怕是吃下去的東西要不消化的!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木清剛張了張嘴,費錚已經毫不客氣地幾步跨了過來,站在她身邊低著頭眯著眼似笑非笑著盯著木芫清瞅。

那拒絕的話就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半晌,木芫清點了點頭,沒精打采道,“不會,我不介意,費公子請坐。”

於是費錚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恰好坐在木芫清與嶽霖翎之間,隔斷了兩人的私下交流。

“角木宿主,啊不,這個稱呼太普通了,不如喚作木姑娘好了。”費錚衝著木芫清露齒一笑,唇紅齒白,笑容斯文,語氣卻不容對方反駁,“可以麼,木姑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