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寒洛就是南宮御了,這兩個人她都不反感甚能相處得來。更何況她現在睡不著覺,正好拉了人來陪她聊天解悶。便順著笛聲一路尋了過去。

轉了幾個彎,忽見一大片桃樹枝頭上竄著一簇一簇的花朵開的正熱鬧,那紅紅粉粉的桃花被晚上的月光一映越發顯得嬌嫩鮮豔迷亂人眼。樹下襬了一張石桌並四個石凳。桌上擺著一壺酒並一隻精巧的夜光杯。而安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飲著的那個人正是寒洛。但見他一身白衣如雪,藍髮披肩。翩翩如嫡仙一般不似凡間生靈。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木清吟著詩大大咧咧走了過去,也不用讓,在寒洛對面坐下,拿過桌上的酒壺掀開蓋子湊到眼前看了看,說道,“別人是望月思親倍感孤獨才在花庭飲酒,眼下你身在家中親人環伺

適合獨自飲酒發呆。再說,你不是已經戒了麼,怎了?”

寒洛見到是她,抿嘴笑笑,伸手從她手中奪過了酒壺,倒了一杯在杯裡,一仰脖子飲盡了,又倒了一杯遞給木芫清,笑著說道:“聽聞你在玉蒼山上做了好一番飲酒識杯論,想來也是浸淫此道已久地老手。你自己如此嗜酒識酒,又幹嘛來勸我不叫我喝酒?我也不過是喝上一兩杯解解悶,不是像從前那般豪飲了,萬不會有事的。這酒不錯,你也來喝上一杯吧。”

木芫清接過他遞來的酒,苦著臉答道:“我哪裡是浸淫酒道多久的老手,不過是動動嘴唬弄人罷了,自己卻是向來滴酒不沾地。不過既然你說是好酒,卻之不恭,那我便喝了吧。”說完仰了脖子也是一飲而盡。哪知她卻學不來寒洛地氣度,剛將酒一口吞下,只覺喉頭一嗆,撲地一下又全噴了出來,好在反應及時,這才叫寒洛那身似雪華服倖免於難。

“咳咳咳咳……”木芫清彎著腰拍著胸口咳個不停。

“你果然沒有說謊,確實是個滴酒不沾的。”寒洛探身替她拍了拍背,取了她手中地杯子,繼續自斟自飲不再讓她。

又喝了兩杯,寒洛停了杯問道:“芫清,依著你的好酒配好杯論,用著夜光杯飲的,當以什麼酒為宜?”

“葡萄美酒夜光杯,自然是配葡萄酒了。”木芫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葡萄美酒夜光杯?”寒洛點了點頭,“看來我果然沒有選錯了杯子。”

“你這壺裡裝的……該不會是葡萄酒吧?”木芫清仔細回味了一下嘴巴里殘留的酒味,但覺那酒苦澀酸甜,依稀倒是還有點葡萄酒味道,就是太過辛辣,酒味十足,和她從前喝過的葡萄酒滋味並不相同。

“芫清,不是我說你,你的手藝太差,說的雖然好聽,釀出來的酒卻入不得口,我又著人重新濾了制了。”寒洛笑著搖頭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釀過葡萄酒……”木芫清奇道,旋即恍然大悟道,“你又去了玉蒼山,見過綠柳翁問他討了酒?”

“不是又去,是常去。”寒洛又抿了一口酒,微微帶了些醉意說道,“只是我一直躲在暗處,你並不曉得罷了。”

“為什麼?”木芫清忽然問道。

“嗯?”寒洛眉梢一挑,旋即抿嘴一笑悠然答道,“我答應過你,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護著你。”

“我不是問這個。”木清搖搖頭,奪過寒洛手中的酒壺,也不用杯子,就著壺嘴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大口,又被嗆得好一陣咳嗽,紅著臉帶著熏熏的酒氣問道,“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還說對我的只是兄妹之情,是我誤會了?別把我當小孩子什麼都看不出來,你分明是在說謊,你心裡分明是在意我的。”

寒洛聽她突然問到這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痛楚,側了頭並不答話。一陣晚風吹過,帶著幾片桃花瓣輕輕盈盈地落在他的發上肩上,他卻渾然不覺,臉上掛著些鬱郁的神色,手裡把玩著夜光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