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問問你老子犯著誰了。裝病在家躲著就以為我們找不到你了?”

“他欠你們多少錢?”

“把你這所別墅抵了大概差不多。”

“我開個支票給你們。”

帶頭的人伸出手,做了個行不通的手勢:“過了債期了,我們老大現在不要錢了。”

“他媽的那個小子在做什麼!敢報警!”

趙銘初奪過沈曦的手機:“他不懂規矩,你們別見怪。我跟你們走。”

“這才是該有的樣子。”

“你們帶他去做什麼?”沈曦這話問的顯然不是時候。

“喲,我看你,如果我們把趙銘初帶走了,你指不定就又要報警了。得,來,把他也捆了帶走。”

“別動他。”

“什麼?”

“他不會報警的。他跟我結怨很深,巴不得我出事他才開心。”

“那剛才呢,你怎麼解釋?”

“他以為自己有危險才報警而已,本就是如此,沒什麼解釋不解釋。”

“呵,說的倒是一清二白。既然結怨,與其讓你一個人被打的滿地找牙,不如帶著他一起被打,這不是很好?”

“要殺我之前先殺掉他吧。”沈曦往前走了一步。

“喲,有趣。”

趙銘初回頭看了沈曦一眼。

如果剛才沒有由著自己任性拽住他,現在他就已經走了。

不會和自己一起蹚這渾水。

兩個人被一起關進暗室的時候已經被矇住眼睛很久。

上鎖的聲音很大,那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今晚先餓一晚上,明天給你們吃的,吃飽喝足帶你們去見我們老大。

“你怎麼這麼沒事找事做,跟著我被綁來。”

“我猜我是逃不掉的。”

“不一定,雖然現在說這個沒多大用處了。”

“你和方蕊在一起了?”

“你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吧?”

“是啊,不過寫小說的時候寫到過很多次了,親身經歷一下,以後素材更豐富。”

“還不一定能活下去。”

“你轉移話題了。”

“沒有。我不喜歡她。”

“你趙銘初能喜歡誰?”沈曦終於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撕開了眼上的布條,“趙銘初,你在哪裡,我看不見你。”

“這裡。”

沈曦走過去,觸到他手臂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抱住了他:“真他媽的,我還以為剛才就會被殺掉了。”

趙銘初心裡咯噔一下。

他是怕的。

自己也終究是怕。

沈曦給趙銘初解開繩子和布條:“活著出去之後你得把我所有的書都給出版了。”

“本來就打算出版你所有的書的,出不去你的書也能出版,我都交待好了。”

“我不想做個成名的死人。”拿拳頭撞了一下他的肩,“我得活著出去,我還沒告訴我媽我寫的東西終於出書了。”

現在這種時候害怕和恐懼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兩個人都清楚。

“那邊有扇通氣的窗。”

“很高。”

“你把我托起來試試?”

“看得到外面麼。”

“可以。外面沒有人。”

“能出的去麼?”

沈曦頓了頓:“我可能可以爬出去,但是我出去了的話,你要怎麼夠到這個窗臺。”

“聽天由命。”

“你放我下來。”

“怎麼?”

“沒怎麼,我看那個視窗,我應該也是爬不出去的。”

趙銘初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