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輕笑道:“老十你忘了?十四弟可是馬上將軍,要說這騎射功夫,有他在,咱們還比什麼?溜溜地跟著跑便是。”十阿哥哈哈一笑,道:“說的是。十四弟,這次你就老實作考官,如何?”十四微笑著未置可否。八阿哥道:“要我說,十四弟大可一邊做考官,一邊做師傅,給杜衡嫂子講講騎術的入門要領,講完了,咱們也跑回來了。”我心裡一驚,抬頭一掃,可是實在看不出八阿哥臉上的笑容有什麼問題,也說不出他的建議有什麼不合理。看向葉子,只見她也是微微蹙眉。

我急急地想著法子要脫身——讓葉子和十四獨處?我可不能安心,他倆也未必舒坦。

十阿哥已經等不及,粗聲道:“磨蹭什麼的?不敢啦?”八阿哥也衝我柔聲道:“不放心姐妹?不是有十四弟在麼?”我暗暗死命地咬了咬牙,說不放心也不是,說放心也不是。

那邊的十四卻開了口:“你們且去吧,玩個盡興。芷洛,你也可信得過我。”我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的話裡有二重含義。

葉子也接道:“不錯,我……和十四爺大可在這裡閒聊一會兒,不礙的。”說著衝我使了個眼色,做了個ok的手勢。

我皺了皺眉,暗想這些阿哥可真是高明,不知不覺地就能把人逼到這份上,只有嘆了口氣,沒力地說:“開始吧!”九阿哥卻在這時作辭離去,我忽地想起當初狠狠撞他的英勇事蹟,恐怕至今還是他心中的痛吧!呵呵呵……

十四發令,我們三人便縱馬向前奔去。我堅持著回回頭,遙遙望去,只見葉子和十四兩人馬上變成了兩個小點。

八阿哥看上去身子骨單薄,其實騎術卻分外了得;十阿哥好像是胖乎乎的沒有運動細胞,也是一馬當先。這大清在馬上長大的皇子,怎是我這種混混馬場的小丫頭可比?剛過半程,我就被這兩位爺兒拋在後面。

看著他們幾乎沒了影子,我索性放慢了速度,掉轉了馬頭就往回跑。此時不耍賴,更待何時?快些回去陪葉子才是正道!

沒等我得意多久,後面的馬蹄聲就越來越近了。我只道是八阿哥,偏過頭不去看他,只顧策馬。

旁邊的人出聲了:“這麼大的姑娘了,還耍什麼賴,你是羞也不羞?”竟是十阿哥。

我暗暗納罕,也放下心來,勒住了馬,問道:“八爺不是在你前面?”十阿哥勒住了馬,瞟著我粗聲道:“原來你還知道有個八爺!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冷冷地看著他,不想答話。看來這位粗人今天卻有些細話要說了。

他見我不語,嗓門越發大了起來:“芷洛,八哥哪點比不上十三,你倒是說說啊!你芷洛要瘋,他看著你瘋,你要鬧,他由著你鬧。你喜歡吃,好嘛,他跟你一起吃!”他喘了口氣,直逼到我面前,續道:“你心情不好,你瘦了,你不愛笑了,他都知道,可他問過你沒有?他就是日日陪著你,哄著你!你說你不想嫁,好,他也不向你提婚事。甚至現在,你辜負了他一片心意,他可曾怨你半句?芷洛,這些你都看到了麼,你在乎麼,你還要什麼?”

我靜靜地看著十阿哥,聽他丟擲最後三句狠狠的問話。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挾著片片記憶,不輕不重地捶在我心裡,喚醒了被幸福掩蓋的過往——曾經陪我入睡的薰香燈,翠雲館每天的清茶,京城大小飯館裡的杯盤狼藉,冬日下咧著嘴傻笑的雪人……我怎麼會忘記,在我最頹唐的時候,那個一直在身邊的人。我倒真的想忘記。

可是,欠了就是欠了,還不清了,又不得不記著。

鬆開一直咬緊的嘴唇,我勉力微笑道:“十爺!若想付出多少,就拿回多少,恐怕只有去集市了。”十阿哥冷冷地看著我,像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佟佳芷洛,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我心中一顫,正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