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漂亮女人回去?她如今去了哪裡?你兒子呢?”

“不是我兒子綁的,是人家送他的,那女人就是個掃把星那,肩不能挑背不能提,什麼事兒都做不成,還挑三揀四這也不吃那也不睡,後來,後來……”胡婆子邊哭邊說,悄悄斜瞟了張欣一眼,低聲道:“後來她過不起山裡的窮日子,自己吊死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張欣最喜歡的消遣就是聽人家說起胡三賴是怎麼摧殘折磨安九的,收到安九終於被磋磨至死的訊息時,她還特意擺了家宴,和田均喝了一頓慶賀酒。但現在她卻不信安九是真的死了,便追問道:“埋在哪裡的?”

胡婆子的聲音更小:“冬天裡,刨不開土疙瘩,埋得淺,給狼叼走了,沒找到逆天仙尊無彈窗!”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沒有見著屍體,怎能讓人踏實?說不定是詐死跑了!張欣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胡三賴呢!”

胡婆子嚇了一跳,把眼睛一閉,大聲道:“找不著了!”

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張欣恨得牙癢癢:“竟敢撒謊,再拔掉她一個指甲!”

胡婆子抱著手大哭:“姓安的小娘皮也是個掃把星,她一去我們家就倒了大黴,房子燒沒了,兒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張欣欣喜若狂,可算是給她挖著寶了:“什麼姓安的小娘皮?”

胡婆子只要能保住自己不受刑,哪裡管得靠得上靠不上,添油加醋的『亂』說一氣,把當年安怡等人如何進山收山貨,她兒子如何多看了安怡一眼,周金剛就拿刀出來比劃嚇唬人,接著兒子不見了,房子和山貨離奇被燒,她還和安怡打了一架的事兒都說了出來:“我後頭仔細想來,不該放那姓安的小娘皮走的,我兒一定是被她和她叔叔給害死在山上了。”不忘狡詐地挑唆張欣:“『奶』『奶』若是不信,去尋到這個姓安的小娘皮就可知道了。”

張欣不耐煩地道:“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安怡,對,就是安怡!我聽見跟她一起的人都叫她這個名字。她還有個師兄,姓陳!”胡婆子一心脫困,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欣“咯咯”地笑了起來,真是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要說安怡和安九沒有聯絡,安怡此來不是居心叵測,打死她也不信。屍體,屍體,必須找到安九的屍體,不然她只怕夜裡都睡不安穩。張欣笑夠了,突地一沉臉,指著胡婆子厲聲道:“她還不肯說實話,給我繼續拔!”

胡婆子再一次暈了過去,牛四撮著牙在外來回走了幾趟,忍不住掀了簾子進去勸道:“我的好『奶』『奶』,繼續下去就要死人了!這大老遠的把人弄來就是要她的命麼?那您不如早說,我讓他們在山道上就把她推下懸崖去,豈不更乾淨利落?您想問什麼?我來替您問,成麼?”

張欣撩起眼皮子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反正隔著面紗也不怕牛四會看到):“當年你說人沒了,我也就信了,現下我要問屍骨哪裡去了,卻誰都不知道了?”竟然是毫不避諱胡婆子,可見在她眼裡,胡婆子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牛四驚詫於她的大膽,趕緊揮手命其他人把胡婆子拉下去嚴加看管,他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來,苦口婆心地勸張欣:“當年的事兒是一根藤上兩顆瓜,誰也跑不了。我當然不會讓那事兒出差錯,人肯定是死了的,你只看這混賬老婆子的模樣,就會知道,那樣金尊玉貴的人兒如何能活得下去?我的大『奶』『奶』,差不多就算了吧,啊?”

張欣不耐煩地道:“你沒聽清楚胡家是怎麼倒黴的麼?什麼好事兒都和咱們這位鼎鼎有名的安大夫有關呢。你立即使人去昌黎,務必要把和她有關的所有事兒全部『揉』細了挑出來,不然,你我滅亡就在眼前!”又警告牛四:“你小心些,別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