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側面劃出了個長長的口子。

口子很長,我也足夠用力,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隨著那人的走動,口子越張越大。

雪雲嘴角微微一咧,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扯破了那層皮,烈日直射進去,只聽一聲慘叫,頓時裡面的黑影就化作了一灘血水。

“還真有你的。”

雪雲一看著情況,心裡一陣喜一陣悲。

喜的是,他終於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悲的是,放眼望去,整個教怕是早就已經被毀了。

這還真是麻煩,披著人皮,符咒對他們還不管用,這一個一個剝,得到什麼時候?

雪雲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拿出了化屍粉。

不用說,這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院子人,就這樣消失了。冰棺女屍:妙

鮑狄傍晚十分回來,發現院子裡冷冷清清地。

“人呢?人都哪兒去了?”

我跟雪雲遲遲沒敢對他下手,是因為我們左看右看,這個鮑狄表情一點兒都不僵硬,跟正常人一樣,不像是披著的人皮。

“你倆傻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我問,人呢?”

“都死了。”我說我沒心眼吧,雪雲這傢伙比我還沒心眼,也不知道拐彎試探一下口風,就這樣直直白白地都交代了。

最後雪雲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說看到鮑狄在指揮撥那個人皮,掌門的死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我趕緊捅捅雪雲,讓他先別說了。誰想,已經晚了。

。。。

 。。。   齊岷拽著我就往外走,直到遠離了那棟別墅,才停了下來。

他的手一如記憶中的一樣,牽著我,只不過,不再溫暖。

“進步不小啊,都能接得住我師姐的十招了。”齊岷依舊習慣性地點了一支菸。

“你不是想打敗我嘛?這兒點能耐可是遠遠不夠的。”

齊岷始終不願意看我,慢慢抽著他手中的煙。

“我聽說你們符錄派也是正一派的一個分支,那我們不是應該是一起的嗎?你為什麼會跟他們為敵?還有你師姐……”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岷給打斷了。

“這與你無關,記住,你的時間並不多,趁著現在還有點兒利用價值,趕緊恢復你的神力才是正題。一旦連這點兒價值都消失了,師父是絕對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的,只怕到時候你就不會像今天這麼走運了。”

我看著齊岷的煙一點一點地燃盡,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救我,就只是出於說的那些原因嗎?

“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煙燃盡,情也燃盡,原本騰起的一絲希望,也如這飄散的煙一樣,瞬間沒了蹤影。

我突然意識到,方離如此心腸歹毒,她都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難道會真的給風掌門解藥嗎?

我趕緊加快了回鳳疊山的腳步。

剛一進門,就碰到了正要出門的雪雲。

雪雲看到我,大吃一驚,嘴裡都能塞下一個兵乓球。

“你……你回來了。”他的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著我,眼神由驚訝變為驚喜,最後竟然上前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

我愣在了當場,在我印象中,雪雲性子清冷,除了風玲,他幾乎不跟人有什麼親密的動作。這一個擁抱,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雪雲說以為只能見到我的屍體了,坑都替我刨好了,結果一個大活人跑回來了。

我微微一笑,說閻王說人間還有人惦記我,不收我,又把我放回來了。坑先留著備用吧。

我不再跟雪雲開玩笑,趕緊追問掌門現在的情況,他這麼急急忙忙的要去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