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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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一個。”
另一人搖了搖頭,說“能使打神鞭,怕不是十二天雷者。”
“無妨”
那從始至終沒挪過一步的白衣,臉上恢復之前從容神態:“他即先聲奪人,是沒想魚死網破。看來,西邊局勢,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緊張的多。”
“生逢亂世,求生不易啊。”
一人感慨著的同時,幾位面容姣好的男子,屁股下面,壓著的狐狸尾巴也忍不住露了出來。
…
從二層小樓下來,道人看了眼天上,轉而走向屋棚下躲雨的矮腳馬。
那杆九節銅杆鞭被他重新掛回腰上,道人沒有急於上馬,而是伸手在那馬的額頭上摸了摸。
“這雨太髒,淋多了會壞眼睛,等事情辦妥了,道爺我自替你求個福份,而今先委屈下你。”
那馬也不鬧騰,似聽懂般低著個腦袋,任由道人手掌揉搓。
雨幕下,整座城市愈發顯得怪奇,城中道路精緻,即便是旁邊平民的屋舍也都裝點的小而美。
家家戶戶燈火通明,街巷裡卻只有風雨拍打門窗的聲音。
道人注視起那些窗戶,他輕輕呵出一口熱氣,繼而雙腿用力,馬蹄急促,踏著水瀑,一步步迴盪在大街小巷。
山上雨和其他地方還不太一樣,巨木在遮天蔽日的陰影中俯下腦袋,草木旺盛,背後也生長出一束束獨立的眼睛。人落在此地,如被剝去皮囊丟置砧板。
,!
馬兒走的好好的,突的馬蹄急止,繼而,一陣嘶鳴。
道人雙腿夾著馬腹,手掌拂過馬的頭頂,他另一隻手按在腰上,口中誦道:“莫慌莫慌。”
那黑洞洞的前路流淌下墨色的汙水,水漬發臭,而這味道早在這世間存在有許多年許多載了。
前面,有爛透了的屍體。
雨水順著道人眉梢落在手裡韁繩上,冰涼一片。
這裡是妖國,是那封存了不知幾千上百年的青丘故地。曾幾何時,有那不知好歹或是意外迷足落至此地的外鄉人,在經歷了許多日的不見人煙後,偶爾來到此處,便覺心中大喜。
然而,短暫迴歸了這堪比桃花源的城市後,諸多怪異也漸漸被揭曉。
這裡夜晚人潮洶湧,家家戶戶從低矮的建築裡行走,人們臉上似乎都洋溢著與世無爭的淡定從容。
而待了再有幾日,異鄉人發現,此地雖有進出山門的道路卻從未見過有人從那裡經過,人們吃喝用度完全自給自足。
但有一事是旁人很難理解,這樣一座生活了有近萬人的都市裡,竟然沒有一隻牲畜。
街道上,道人將旁邊的草剝開,露出下面一片模糊發臭的殘骸。
那些大抵是某些內臟器官,因為沒有蒼蠅,這些東西爛的很慢,也許已經丟在這兒好久,一場小雨把它們又重新給衝了出來。
道人眉頭都不帶皺的,他神情漠然,看向那條鬱鬱蔥蔥直通往山上的小道。
此城建在山窪裡,佔地不過百畝,臨近好幾座山,其中最高處,建有一娘娘廟,用以供奉先祖。
道人走到山上廟時,外面雨已經停了。
山上雲遮霧繞,風以肉眼可見的模樣從房前瓦礫中穿過。
道人把銅杆鞭拎在手裡,一步步朝廟裡走去。
山門不大,兩人高的門框前掛著褪了色的朱紅燈籠,上頭貼紙脫落,裡面也無甚燈芯,想來沒什麼人打理。
此處雜草縱橫,道人進門先是朝那正中泥塑上看,見一位彩塑女子手託玉瓶,目視青天,臉上身上彩衣飄帶,神色莊嚴。她之身後,九簇屏開,尾尖如火。
應是告九普化真元娘娘。
作為天上小輩,道人本該要行大禮,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