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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何上前攬住了上官青雲，這樣的舉動他做起來得心應手，似一貫如此。而上官青雲也未曾露出絲毫驚訝之色，似乎是早就習慣赫連飛羽的這般舉動。

“青雲。”赫連飛羽輕聲叫喚上官青雲的名字，後者無聲地靠了過來，鑽進赫連飛羽的懷抱中，赫連飛羽頓覺心中一顫，沒來由地害羞起來，“你……青雲，怎麼？”赫連飛羽還沒有忘卻先前才剛剛發生的事情，可是上官青雲對那一切卻似早就忘記的一乾二淨。

上官青雲輕聲回答他：“師兄，我覺得頭還有點暈。”

“嗯……”赫連飛羽不再說什麼，反倒伸手反抱住上官青雲，兩人極是自然地依偎在一起。不過上官青雲並沒有再睡一覺的意思，他先前那一覺一覺睡得有些乏了，但是靠在赫連飛羽的懷中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那個懷抱寬闊而溫暖。上官青雲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無聲地撒著嬌。這樣的上官青雲卻是赫連飛羽未曾見過的。

上官青雲幾乎只在他們五年前初見的時候才會在赫連飛羽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五年之後重逢的時候，赫連飛羽雖然幾乎是一眼認出上官青雲，那時候的上官青雲雖然長大不少，依舊是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只不過再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赫連飛羽發現上官青雲和五年前相比較其實變了很多，他也不會像是小孩一樣在自己面前撒嬌，還將這種事情做得習以為常。

固然懷抱中的溫度如此真實，赫連飛羽還是發現了端倪。可是儘管如此，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而伸手反抱住這明明知道只是幻想的溫度。這彷彿是一種本能，又似乎是一內心渴求已久之事。

上官青雲忽地抬起頭來，兩人相視一笑，上官青雲的笑容的很明媚，配著本就綺麗的面容，給人一種莫名有些嫵媚的感覺。赫連飛羽稍稍一低頭，目光落在上官青雲露出的脖頸上，那白皙的面板近乎有些透明，他的雙肩給人一種異常脆弱的感覺，固然上官青雲比之五年前高大許多，但是他纖細的身形被玄冥仙宗的內門弟子服所緊緊包裹著，始終透著一種柔弱的感覺。就好像赫連飛羽第一次見到上官青雲的時候，他正是被上官青雲身上的那種柔弱乖巧所吸引。

只是，五年之後的上官青雲，固然身姿還略微單薄，卻從未表現得如此弱小，他是英姿勃發的少年，舉手投足極間盡然都是意氣風華的味道，是絲毫不遜色於赫連飛羽的。而不是眼前這樣柔弱無骨，依附於赫連飛羽身上……

可是，當上官青雲靠近的時候。赫連飛羽只覺得心間微微顫抖著，他素來將上官青雲當著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此時此刻，他卻感覺到了內心莫名的慌亂。那是一種分外複雜的感情，左右著赫連飛羽的思緒。他幾乎有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然而，不多久之後，夢醒了。

當他聽見耳邊傳來上官青雲的聲音，他的意識漸漸恢復，一睜開眼，上官青雲的目光正巧和他對上，這一幕正如夢境中那樣。一個夢做的太逼真了，有時候做夢的人都會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但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也一樣會這樣分不清楚嗎？

看著上官青雲的笑臉，赫連飛羽只覺心臟開始跳動地異常地快，他拉扯出柔和的微笑，“青雲，你醒了。”

“赫連師兄……這話該要我說才對……你睡得比我還沉。”此刻的上官青雲已經恢復了意識，身體也已經好轉，只是神情間仍舊有些疲憊的味道，舉手投足間有些慵懶，但是他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單純而充滿活力的感覺。說來可笑，想起他曾經在縉雲雪瑛面前那副面無表情的認真模樣，和眼前這般，真是判若兩人。

“是嗎……”赫連飛羽心想著，難道上官青雲將先前的事情忘卻了？還是那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境？為何進到這處地方，眼前就出現了這樣重重的幻想？他一抬手，發現手指上留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