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手續,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家裡!”

顧弘文的聲音很嘶啞,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悲哀的發現身邊就只剩下了老秦一個人,曾經的兒孫滿堂,曾經的一家和樂變成了現如今孤苦無依的局面,饒是顧弘文心裡也一陣的淒涼!

醫院病房內的白色牆壁更是將這種淒涼突顯無疑,顧弘文再也不能夠忍受這樣的生活,索性決定出院!

“老爺……”

“現在,立刻,馬上去幫我辦出院手續!”顧弘文不容秦管家有任何的拒絕,強勢的開口!

秦管家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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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化妝間內,林盛夏正安靜的坐在化妝鏡前,任由化妝師手中的毛刷在她臉上輕擦過,而坐在身後沙發上的顧澤愷鋒銳冷冽的黑眸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化妝師的手。

表情凝重的像是黑雲壓城般,修長雙臂環繞在胸前,健碩身體看似閒適的倚靠著黑色真皮沙發裡,左腿交疊在右腿之上,英俊的臉部輪廓隨著時間分秒過去,越發的陰霾難看起來。

林盛夏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化妝師的手在顫抖,剛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為她專門請來上妝的是資歷最深的男化妝師,可是在顧澤愷氣勢上的壓迫下潰不成軍,絲毫的專業痕跡都找不到。

透過面前的化妝鏡,林盛夏將顧澤愷臉上的表情全然收入到眼底,他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嚴肅,就連當初被顧氏搶了生意也不見如此。

“抱……抱歉顧太太,顧先生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那化妝師有些刻意的壓低了自己聲音,背脊處的酥麻顫慄感讓他想要忽略都難,這對夫妻可是節目的貴賓,他不得不重視。

林盛夏搖頭淡笑不語,她總不能告訴化妝師某個男人骨子裡的幼稚勁兒又上來了,索性什麼話都不說。

隨著林盛夏的動作,自從回來後已經長長了不少的柔順黑髮隨著搖曳了下。

白希剔透的面板上連粉都沒有打,卻也效果極佳,纖長的睫毛被拉長的睫毛膏輕刷過更顯濃密,簡單的著妝後,化妝師在手背上暈染開唇膏,手指眼看著就要沾上她淺色的唇瓣……

原本安靜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終於再也忍不住,待到認真的化妝師剛彎下腰想要幫林盛夏點唇的瞬間,巨大的暗影已經快速的將他給籠罩起來。

速度之快驚得化妝師雙手撐在化妝臺上,才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

“最後這些我自己化好了,麻煩你了!”假裝沒有看到顧澤愷眉宇間的不悅,林盛夏淡淡開口對著化妝師道謝,後者忙不迭的要出門,臨走之前沒忘記將唇彩留下。

化妝室內的燈光將顧澤愷的身影無限拉長,林盛夏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單手撐在化妝臺上的男人,他怎麼就這麼霸道?

“你不讓別人幫我化,我自己化可以了吧?”她先是將耳邊自然滑落的發重新掖回去,這才想要伸手將剛才化妝師留下的唇彩拿起來,豈料顧澤愷卻捷足先登,將那女人才用得到的東西把玩在手裡。

“別鬧了,等下節目就要開錄了,快讓我化好我們出去了!”林盛夏細細的手指向著他的方向抓了一把,卻被顧澤愷躲開。

“我幫你!”如果說剛才在面對著化妝師的時候男人表情是漠然不耐的,那麼此時他涔薄的唇邊透出的全然都是邪魅,將唇彩蓋子開啟,學著化妝師剛才的模樣,用著唇刷沾了些,隨後湊到她唇邊。

那隨隨便便籤一個單子就好幾百萬的手此時穩拿著唇刷,幽暗深沉的瞳孔內在室內燈光的折射下有溫柔的光芒劃過,而那裡面也全然都是林盛夏姣美的面容,再無旁物。

林盛夏微微啟唇,讓唇刷在她細膩的唇部紋路上劃過,他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