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人的埋骨之地,便一起動手,依次將那野蠻人的屍首都拋入了流沙之中。

那流沙便如一個無底洞一般,迅速的將那些野蠻人吞噬,最後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雖然埋葬的是那些野蠻人,但眾人的心中還是有些心悸,若是沒有凌寒引路,還不知有多少族人會葬身這沙海。

凌寒見眾人已經拋屍完畢,便帶著眾人回了玉門關。到了城門處,便見到一群身著“永生門”服飾的漢子正聚在門口,一名像是帶頭的漢子,正與水娃交涉著什麼。

凌寒見那些永生門的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便止住了隊伍,在一旁候著。眾人都知道那永生門的人難以招惹,雖然不忿他們的態度,但只能在一旁忍氣吞聲的等候。

“告訴你們枯骨族長,這玉門關能收復,全憑我們永生門的恩賜,讓他備好了月供,明日我們便會來取!”那個帶頭的男子一臉的匪氣,正是那秦福壽。

“秦統領,您放心,枯骨族長答應您的事,一定能辦到!”水娃賠笑著道。

“諒你們也不敢拖延!弟兄們,我們走,將軍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別誤了事!”秦福壽道。

隨即,他便帶著那隊永生門的人馬,就要朝著那亂石崗的方向而去。

而凌寒等人剛好擋住了秦福壽的道路。凌寒見秦福壽的眼睛一垂,似要發作,緊忙閃開了一條道路,給秦福壽讓路。

秦福壽輕蔑的看了凌寒一眼道:“好狗不擋道,還算你知趣!”

凌寒看著秦福壽那不善的眼神,心中頓時燃起了怒火,但凌寒強忍住,此時他不好發作,不僅是因為自己現在的修為已經難以與這些永生門的弟子一爭高下,即便是凌寒可以對付那秦福壽,還怕連累的枯骨一族。

秦福壽大搖大擺的走過,只見那永生門隊伍的後面,還跟了幾輛巨大的囚車,由幾個像是蜥蜴一般的巨型怪獸拉著。

水娃待那秦福壽走遠之後,迎到了凌寒的身邊,憤恨的道:“凌兄弟,不用理他,狗仗人勢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我會跟他算這筆賬!”

凌寒道:“水娃兄,沒事,他們就是永生門的弟子麼?”

水娃點了點頭道:“那為首的叫做秦福壽,原來便是管轄我們一族的統領,只會壓榨我們,這回聽他說邵潔將軍來了,總算做了一件好事,派人將那些野蠻人清理了,幫我們收復了玉門關!”

凌寒想起了那個紅衣人,看來他便是邵潔將軍派出的厲害角色。那邵潔將軍的部下便是如此的神勇,那邵潔將軍看來,更加的厲害。

水娃帶著眾人進城,在凌寒清理野蠻人屍首的同時,水娃也帶著人將城內清理乾淨,就連原本隱藏在砂礫中的“玉門關”三個大字,也被水娃帶人清掃了出來。

這在這寂靜嶺沉寂了千年的古城,終於又煥發了新的光彩。

夜暮漸落,城中的火堆已經燃起,或許老天真的照顧,這一夜,竟沒有起風沙。

凌寒回到那間石室看了一眼天寶,只見天寶依舊在沉睡,那石饃酒的力道真的很兇,就連天寶這樣的酒量都難以抵住。難怪枯骨族長又將那酒室鎖住,不然的話,眾族人非得在這一夜,盡數醉死。

凌寒難以入眠,便在地上拾起了一顆白色的石子,在那黑色的石壁上開始刻畫。一道道的白印在凌寒的手下出現,彎彎曲曲的,就好像是一條路,一條可以幫助枯骨族人的生命線。

畫完那張圖,凌寒略略鬆了一口氣,此時真的有些口渴,而四處都沒有水,凌寒帶著的水已經喝乾,找了半天,凌寒的眼睛只能落在了那個酒罈之上。

原本凌寒想將這壇酒留給天寶的,只是還怕天寶太痴迷於石饃酒,凌寒思前想後,便將那酒罈開啟,舉起起來,嘴唇貼著壇口,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