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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看到山峰狼吞虎嚥的吃相真的很難看，高楠結走過去坐沙發上，他開開電視，調了幾個節目，都沒什麼意思。

山峰吃完麵，出了一身的汗，有錢人家是冬暖夏涼真沒錯說。他站起來走到涼臺上，開開窗戶，一股寒風撲面而來，讓他一下子似掉進冰洞裡一般。

高楠結把窗戶關上。

“你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我沒那麼嬌病。”山峰哼一聲說，他轉身回屋去，他坐沙發上，拿電視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是NBA籃球賽。

高楠結走過來坐山峰身邊，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高楠結看俗了柔順的樣子，山峰的態度讓他找到另一種異樣感覺，穿著睡衣的山峰也呈現出一種嫵媚，她雖然相貌平平，可身材十分健美，特別她那張紅豔的嘴唇讓他忍不住想去親吻。

山峰沒有躲開，他乾脆靠高楠結懷裡，橫豎比沙發靠著舒服。

“山峰，讓自己做個夢吧：夢裡邊你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疼愛你，呵護你，好嗎？”

山峰看著球賽沒支聲，不就是個協約，用說的如此好聽。等他玩膩了，厭煩了，一切都過去。既然他無法擺脫，乾脆就認了吧，反正有好住好吃好玩。

“你回學校把學業上完吧，你應該多學點知識，像你現在打零工沒多大出息，也賺不到幾個錢，我先借你——”

山峰站起來，高楠結的動作讓他心煩，他的話更讓他可氣，他走到床前脫掉睡衣，躺床上。

“你過來，完事了我走人。”

高楠結剛找的一點情調不見了，他恨得直咬牙。

“你慢慢等吧，我現在沒有興趣。”

高楠結站起來離開臥室，下樓去了。

山峰拉被子蒙上頭。

高楠結回臥室，躺床上，他摟著山峰，有她在他不想去找其他的女人。山峰靜靜的躺著，不管他怎麼惱恨，他和這個男人已有過不止一次的肌膚之親。就當這是一場夢吧，他的靈魂是那樣的困苦、落寞，他也想要有一個人來關心他，哪怕是一個夢！

過新年

春節到了，到處一派喜慶。

除夕夜裡，山峰躺床上用被子蒙著頭，鞭炮和煙火聲穿過被子仍刺進他的耳朵。

艾妮作證翻了山峰舅舅的案子，查封的房屋和財產都還給了他。山峰把它們變賣，租了一間公寓。

山峰躺在床上在手機上網。新年的氣息不屬於他，他也沒打算去佔點。快中午，他爬起床，過年他不能太寒磣，還吃一碗泡麵。他做了兩個菜，拿一瓶酒，倒了兩杯，一杯敬了敬舅舅，他把炒的一盤豆腐推到奶奶的靈位前，拜完亡者，他自酌自飲起來。

有人敲門，山峰沒在意；有人踢門，山峰放下酒瓶站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高澤，昂著張小傻臉笑著，一手提一個大塑膠袋。山峰皺皺眉頭，他搬這連好哥們都沒告訴，這小子怎麼找來？

“快拿著，老師，我手快勒掉。”高澤叫。

山峰接過袋子，真是不輕，裡邊全是肯德基食品。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過年沒忘記老師，東西我收下了，你快回去吧。”

高澤擠著進門，笑嘻嘻的說：“老師，讓我也留下吧，我一個人過年特沒勁。”他看了一週，“老師，你住的地方特寒酸了吧，就這麼小一間屋子——”

“不高興！滾！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住豪華別墅，僱專人侍候你還不知足！天下窮人多的是。”

高澤忙賠笑：“我隨口說說，你別生氣。你還一個人！連女朋友也沒有！你這麼大沒女朋友，我替你丟臉！我還有三個女朋友。”

山峰給了高澤一個鑿子，高澤抱著頭躲開。

“瞧你人精似地，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