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瞅瞅小寶的眼神。”欲眼望穿。

“這可不能給小寶寶吃,明年的這個時候還差不多。”

要不是燙,莫驚春都能當著小傢伙的面,兩三口吃完不算太大的烤紅薯。

“小春,在學校談女朋友沒?你那高中女朋友還在談不。”

“咳咳咳~”

莫驚春差點兒被紅薯嗆住,為啥老是有人說他高中處物件了,他咋不知道?

在哪兒呢?好歹也讓我這當事人瞅瞅漂不漂亮啊。

“沒有,哪有那麼好找的。”莫驚春也不甘示弱,隨口就對王表嬸問道:“飛哥呢?飛哥今年準備帶老婆回來過年了吧。”

莫驚春此話一出,頓時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唯獨王表嬸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在暗光下,莫驚春也沒看到。

幾天後,莫驚春才知道,原來飛哥今年談了個女朋友,都準備帶回來過年了,結果人家女孩一聲不吭的跑了,白白浪費了大把大把的錢。

“誒?村頭的劉老頭昨天晚上走了,你們聽說了沒?明天要不一起去送個禮?”

莫驚春學乖了,還是當個聽眾比較好,萬一說錯了話,那事兒可就大了。

“能不聽說嘛,早就傳開了。年年都有人在家裡燒炭取暖睡著了忘了開窗通風,中毒身亡,偏偏年年都有人不長記性。”

“大家都說劉老頭是昨天晚上走的,要我說,指不定是哪天嘞,他們說劉老頭被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僵硬了,十多個壯漢,愣是差點沒能讓劉老頭入館。”

“這不,老劉頭一家人,收到訊息,才連夜從外地趕回家,據說老劉頭兒子著急趕回來,一身水泥漿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大人們口中的老劉頭,莫驚春知道這麼個人,但不是很熟,在印象裡,也沒有和對方說過話。

就在這時,莫驚春的大爺莫長友發話了。

“小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老劉頭家送個禮,你爸你媽走的時候,他家都有來過,你回去查查賬本。”

莫長友看著小春懷裡的小傢伙,又囑咐小春說道:“明天送禮讓禮房先生入了賬,你妹妹我幫你抱著,你到堂屋去磕個頭。”

“糖果還小,不能見大紅棺木。”

(農村裡還保留著老人去世,是晚輩的,磕頭是一種禮儀,對去世人的一種尊敬。作為回禮,死者的親屬也會跪地陪同。)

“好。”莫驚春點頭會意。

“不說劉老頭,你們發現沒有,這個時間段,還有正月十幾那幾天,幾乎年年都有人去世,真邪乎。”

聽到王表嬸又在那挑起話題,莫驚春忍不住嘴角一抽。

老人冬天容易去世,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本來老人的抵抗力裡就差,冬天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而且老人的骨頭也比較脆,很多老人摔了一跤,一兩個月可能就不行了,也是這個原因。

莫驚春任由大家散發想象力,絲毫沒有出聲解釋的意思。

暖乎乎的火爐下,糖果不知不覺躺在莫驚春的懷裡睡著了,偶爾皺著眉毛,甭提多可愛。

小傢伙睡著後,莫驚春將小傢伙包進了羽絨服裡,和大傢伙說道:“大爺,糖果睡著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路上別讓小寶凍著。”

“嗯,好。”

走在漆黑的路上,河溪裡的流水嘩嘩作響,莫驚春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身後。

儘管莫驚春相信科學,但每次聽到附近有人去世後,走夜路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身後有什麼跟著。

心跳越來越近,莫驚春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只有家裡的那扇大門,才能給予莫驚春安全感。

空調開啟後,莫驚春脫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