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宴會結束後,沈木驅車離去。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一會兒又下得很大。

瑪麗亞和衛昊分開後,接到一個電話,是衛銘。

接到衛銘的電話,她多少都是開心的。

衛銘始終是衛家正宗的兒子,血脈正統的繼承人,比起衛昊,瑪麗亞更傾心於衛銘。

何況她一直跟衛銘都是極好的朋友,喜歡衛銘,真的已經很多年了。

衛銘一直被言蓉佔據著心,搞得她毫無機會。

衛銘在電話裡說道:“出來見個面吧,陪我喝點酒。”

瑪麗亞知道,一定是言蓉的事情,讓衛銘心情十分不好。

雖然言蓉的事情,外界並沒有傳開,但是當晚很多作案的人都死掉了,其餘的人重傷,讓瑪麗亞知道,這件事情十有七八都成了。

本來她很十分膽戰心驚,怕人知道是她做的。

不過眼看著那些作案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且言以莫也毫無反應,她才終於放下心來,以為她做的好事,不會有人知道。

她冒著大雨,趕到衛銘所說的酒吧。

酒吧裡很吵鬧,瑪麗亞用了一點時間,才找到衛銘所說的包間。

包間門口,衛銘的身影一晃,瑪麗亞趕忙叫住衛銘:“衛銘!衛銘!”

不過衛銘好似沒有聽到,直接進去了。

瑪麗亞也跟著推門進去。

但是一進去,她就發現包間裡太暗了,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

“衛銘?衛銘?”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但是根本沒有人應她。

回應她的,是幾雙不老實的手。

瑪麗亞驚得大叫起來,想要伸手拉門,但是門完全紋絲不動,好似已經被鎖死了。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動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幾倍的錢!”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她剛才是因為有衛銘在,才放心地進來的,想到這,她馬上喊起來:“衛銘,衛銘,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是不是因為言蓉的事情來找我的,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一道暗沉沉的聲音響起來,卻不是衛銘的聲音:“關言蓉什麼事情?”

“我……”瑪麗亞知道說出去之後,自己一定沒有好下場,尤其是要對上那個惡魔一般的言以莫,但是不說,現在自己就要遭到非人的折磨,她嚥下一口口水,“我不該找人去傷害她,是我的錯。你們放過我吧?啊?”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再應她,回應她的,是如同她那晚,安排去對付言蓉一般的對待——幾個精壯的猥瑣的男人,朝著她摸了過來。

瑪麗亞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有一個關心自己的大哥,和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好男人。

所以等待她的,不會有言蓉那般的幸運。

言以莫站在門口,把玩著一把匕首,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這種事情,讓沈木來做,他擔心沈木難以過自己的良心關。

還是將這種東西,交給他這個當大哥的來做吧。

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本性,就擅長做這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很難成為沈木那樣從沈家出來的正直人的人生格言,卻是言以莫的人生信條。

瑪麗亞絕望地看著天花板,腦海裡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幕,身心都痛到極致。

以往言蓉和她在一起,總是隨手將自己的首飾和衣服送給她,其實那些衣服和首飾,言蓉一次也沒有用過,不然也不可能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在瑪麗亞看來,那全是言蓉對她的打發,根本看不起她,才會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