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就剩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了,我不會輕易掛掉的。”

聞言,他眉心輕斂,不輕不重地拍了她手背一下:“不想笑就別笑,洠�吮頗恪!�

“我板著臉的時候連小孩子都能嚇哭,家長找上門來你負責啊。”

他斜她一眼,嘴角微動。

她覺得她的精力馬上就要耗光了,便伸手食指點了點他的胳膊:“你看,我都能跟你貧了,洠�裁床環判牡模�烊ヂ虯傘!�

他看著她,目光之中還有些許懷疑。她心道,難道讓我下床跳上一跳你才信嗎。

病中,她心裡所有想法都跨過心防寫在了臉上,葉逸然一看就懂,靜默了片刻最終答應,拿著車鑰匙出了公寓。她一把掀開被子,光著腳衝進衛生間,血紅色液體自唇齒間溢位。血液沿著白瓷洗手池池壁的形狀蜿蜒向下,留下紅痕密佈的猙獰圖案。

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雙唇上殘留著血跡,如同電影中吸血鬼的樣子般可怖。她開啟水龍頭,水柱沖刷淨血汙,不留任何痕跡。

上午十點時,她開啟電視,拿著遙控器躺在沙發上。今日大多數新聞媒體的關注點都在爾朗的記者釋出會上,全程直播。

周經理穿得很正式,韓銳邀他登臺時眾人都露出不解的眼神。可他一開口,便丟擲第一條令人震驚的訊息:“我曾經向幾家媒體透露爾朗化妝品重金屬超標的有關資訊,綜合檢驗報告來看,是我得到的訊息有誤,在此向爾朗及公眾致歉。”

“但我並非有意誣陷,原因在於一封匿名電子郵件所提供的不實資訊,同時也與我日常工作不盡職不到位有很大關係。IP地址尚未得到最終確定,初步分析與某企業有關,一旦得到證實,我將配合爾朗透過法律途徑解決並出庭作證。”

“今日在此,我宣佈自願離職。”他繞開講臺,對著鏡頭深鞠一躬。他的心路歷程是如何戚淺音不關心,她只看結果。

還不錯,剩下的事情交給韓銳,她這個說客也該退場了。至於公關方面,王依依答應動用曾經在報社的人脈協助處理,她更不必擔心。

她繼續調臺,從中央衛視翻到地方衛視,放映最多的便是一部偶像劇。有人問男主:“你為什麼喜歡她。”

男主下巴微揚,眼神憂鬱而多情:“我看著以前嘴上總掛著‘無所謂’的她現在卻連話都不想說,我心疼。”

不得不說,這句臺詞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至少她有觸動。

茶几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伴隨著震動,讓她回到現實:“戚小姐你好,我是劉淵。”

“劉淵。”她反問,聽對方解釋自己是徐木木的前男友她才想起。

“是這樣,我的一個醫生朋友跟我說剛剛給你看過病,他託我轉告你,最近最好能抽時間來醫院做個檢查。”

“現在行嗎。”

“我幫你問問。”

“那好,問一下你那個朋友叫什麼。”

“趙明宇。我等下把他的聯絡方式發給你。”

所以趙明宇是憑著醫生的直覺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她應該謝謝他,洠г諞兌萑幻媲巴逼普餳�隆�

她對劉淵說:“謝謝,還要麻煩你保守秘密。”

劉淵反應極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可能。。。。。。”

她扯了扯唇角,不只是該哭還是改笑:“我不知道,所以我答應去做檢查,你別嚇我。”

她躺回沙發上,懷中抱著一個靠墊,指甲刮過刺繡圖案勾起一根細長的絲線,她能聽到抽離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震。絲線越拽越長,之字形針線連帶圖案脫離,只在布料上留下細密的針孔。

也許華美過後留下痕跡的,才會達到永恆。很可惜,她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