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對,人類的恐懼!遇到你之前我確實處於瀕死狀態,這五個酒鬼的思維混亂,讓我無法探測到他們最恐懼的東西。但是你的出現給了我機會,我成功地從你那裡吸取了大量的恐懼,現在的我,實力已經遠遠在你之上,你要麼選擇服從,要麼就獻出你的軀殼!”

賀繃緊全身的筋肉,眼睛裡放射出磷火樣的光芒,他一字一頓地說:“也許你沒有說謊,前任教皇。但是你要知道,我是賀,跟隨比我強大的人並不是我的義務!”

“是這樣嗎?”肯賽思冷笑,隨後他陰沉地問,“那麼一個可以決定你生死的人呢?”

肯賽思狂風一樣撲了上去。

賀頓時聞到一股沖鼻的腥臭,嗆得他腦袋發昏,就像有漫天血蠅向自己撲過來一樣。但賀終歸閱敵無數,他身子向後一縱,把方高的一記猛攻讓了過去。只聽一聲巨響,小巷的石砌牆壁已經被肯賽思的爪子開出一個深深的窟窿。

賀只是一笑,全無懼色,他清楚教皇對徒手搏鬥一竅不通,而賀卻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要讓肯賽思知道,只憑蠻力在賀的面前討不到一絲便宜!

肯賽思又有兩次擊空,賀謹慎地移動腳步,和肯賽思繞起了圈子,同時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過於接近肯賽思,保持距離,否則會有被附身的危險。耐心等待,只要他氣力用盡,你就有機會。“

然而賀卻低估了肯賽思的速度。

格鬥這東西,並非花樣百出,複雜無比才好,相反,有時越直接、越簡單的手段反而更具殺傷力。

力量與速度,已經足夠造就一個強者。

何況肯賽思還擁有來自地獄的魔力。

肯賽思縱身一躍,超凡的彈跳力讓他騰空而起,肯賽思居高臨下,他長嘯一聲,頭下腳上,直直襲向賀的頭頂。

這絕非一個高明的進攻路線。

所以,賀輕慢地看著這幼稚的戰術,胸有成竹地躍開三步,準備以逸待勞。

但是,當肯賽思距離地面還有三尺的時候,他的運動路線發生了詭異的改變,就像是在亞西頓城那次一樣,肯賽思在空中急轉一個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賀撲來。

賀的實力絕對比格龍德要高出一截,但是他卻沒有亞西頓城主那樣的好運——他和肯賽思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短了。

一隻鋼鉗一樣的爪子卡上了賀的咽喉。

被無邊的怪力推擠著,賀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石牆上面,巨大的撞擊讓牆壁龜裂出許多裂痕,可怕的劇痛完全足以讓賀不省人事,但是賀咬緊牙關挺了過來——他不能忍受自己任人宰割。

然而形勢對賀非常不利,只要肯賽思願意,他的那隻怪手隨時可以扭斷賀的脖子,賀的讀心術在肯賽思面前依舊失靈,不過現在即使是一個孩子也可以猜出肯賽思下一步的打算。

“他要佔據我的肉體!”

賀的臉色泛白了,他感覺嘴唇發乾。

“不!我是說……你不是說過我有兩個選擇嗎?”此刻賀終於明白了弱者的想法,他費力地喊道:“教皇,我現在決定服從你!……您現在已經夠強大了,不是嗎?對於您來說,一個得力的手下要遠遠勝過一個陌生的軀殼!而且,我保證為您找到一個更強的肉體!”

面對開口求饒的賀,肯賽思半信半疑,這個從未直接打過交道的冥河殺手是以謊言和狡詐出名的。肯賽思問:“比你還強?”

“是的,我不會說謊!那個人現在就在蘇里昂,他比我年輕,而且,他掌握劍鬥氣!”

從肯賽思的眼神中,賀看出教皇對於這個提議十分感興趣,這樣一來,賀覺得自己的命運有了一絲轉機。

但是肯賽思突然又陰沉下臉孔,他似笑非笑地說:“也許你在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