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我的麻煩也沒有這麼多,如今你們自己落於今天被困的情勢,怪得了誰?就是活該。”

“你,你血口噴人,那些殺你的人,根本不是我家公子派的,我家公子喜歡你,怎麼會讓人殺你?”

木讓被冷紅袖的話,說的眼睛都急紅了,一個激動之下,就把鳳悠然一直沒有說出口的心思給說了出來,一下子,鳳悠然的臉也不自在了起來,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向了冷紅袖,既害怕又期待的等待著冷紅袖的反應。

而冷紅袖的反應卻並不驚訝,也不厭惡,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鳳悠然,然後就把目光轉回到了木讓的臉上,“那既然是這樣,我問你,那些追殺我的人,是不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所以找上了我?也就是說,我也是被你們連累了,所以才幾次遭到殺身之禍,我都沒有因為怪罪到你們頭上,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怪罪我殺了人,讓你們背了黑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木讓明明知道事實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卻又偏偏說不出任何一句反駁她的話來,氣得臉色都憋得青紫了,垂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更是拳頭握得發紫。

而鳳悠然沒有聽到冷紅袖給予他正面的回答,只接收到一個淡然的毫不在意的眼神,心中也不由失落不已,此刻再見到木讓在冷紅袖的凌厲詞鋒下啞口無言的模樣,鳳悠然心中更是黯然和沮喪,“木讓,住口,不許再說了!現在立即到外面去給我面壁!”

“是,公子!”木讓此刻也知道他的莽撞和口不擇言,讓自己公子臉上難堪了,哪裡還有臉繼續留在原地,頓時憋著滿腔的怒和憤往外走去了。

而冷紅袖見他出去了,隨即也冷淡地轉身,把桌子上的包袱重新結緊,背到了肩上。

鳳悠然見到了她這個動作,頓時有些急了,“冷小姐,你這是去哪裡,木讓他口不擇言,若有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致歉,如今城門戒嚴,出去太過危險,還是留在此地等風聲過後再共同離開比較好。”

“不勞鳳公子你費心,我自有辦法離開這裡。”冷紅袖冷淡地往門口走去。

“等等,冷小姐,你可是——”

“你不用說了,若是你以為我是在跟你的下人置氣,那你就多慮了,我這人雖然不喜歡和人講道理,不過偶爾能用道理說服人家的話,我也不妨為之,如今我要走了,你們就安心在此地再躲兩天吧。”

被氣得不清的人又不是自己,她有什麼好生氣的,更何況她這人雖然睚眥必報,不過也要看物件的,和一個小侍衛鬥氣,她還沒掉份到那種程度,所以鳳悠然完全沒有必要有此認為,她只不過是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把今後的行程打算想了個清楚罷了。

“可是你昨天不是還說要和我們一起走的嗎?”鳳悠然急切之間,語句也有些顫抖了。

“你記錯了,我只說讓你們在我的房子裡躲兩天,可沒說我會陪著你們一起在這裡躲,我有急事,耽誤不得,何況這裡今天過後也指不定安不安全,我沒有義務陪著你冒險。”

冷紅袖的話語還是一貫的冷酷無情,讓人聽得很不舒服,鳳悠然雖然早就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的語氣,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年生命裡,從來沒有接觸過如冷紅袖這樣讓人不知該如何對待的女子,只是他的本能反應讓他知道,不能就這麼放冷紅袖離開他的面前,否則下一次見面不知又要等到何時?

“冷紅袖,你這麼急著出城,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雖然被困在日城之內,不過在日城之外的地方,多少是有些勢力的。”

冷紅袖本來想一口拒絕他的,但是一想到她要去的地方就是月降國,沒道理放著眼前這個分明是月降國皇室的人不用,是以已經走到門口的冷紅袖,頓時轉過身子,看著鳳悠然的眼道,“我要去月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