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退出了房門,並把門重新關緊,對冷紅袖的冷淡以對,心裡一絲不滿都不曾有,有的只是心甘情願的受她的威懾。

冷紅袖重新閉上了眼睛,真正開始休息了起來,現在離晚上出門的時間,估計還有大概七個小時,雖然不足夠她恢復到最佳的體能狀態,不過騎馬出門取兵器,並趕在城門最後關閉前出城,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挾怒離開的森羅,其實並沒有真的走遠,左右想想還是離冷紅袖近一些感覺舒服些,明明身體內情慾的要求,已經得到了絕大的滿足,按說應該很舒暢很開心才是,實際上卻反而像是更煩躁了幾分,而且那種煩躁,還一直延伸到了心裡,讓他找又找不到,排遣又派遣不掉,只好一個人悶悶的坐在胭脂巷外最近的一家小酒館裡,喝起了悶酒!

而那個讓他心情煩悶的罪魁禍首的冷紅袖,此刻卻已經深深地沉睡進了夢裡,完全不知森羅的煩惱,估計知道,她也只會冷笑著說‘活該’,而不會去關心他是怎麼回事。

森羅自己也知道這一點,而這,也似乎成了加劇森羅煩躁的原因之一。

煩躁冷紅袖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才會令她顯現出關心的神情來,不斷的思考猜想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是能讓冷紅袖關心和在意的,若是有的話,自己有沒有可能成為她在意的那一個人?

想到此處,森羅又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自己,他是法力高強,道行深遠的蛇妖,人類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最卑賤的動物,就算冷紅袖勉強夠資格成為他的伴侶,也該是她在意他的想法,而不是自己坐在這裡,喝著劣質的人類水酒,揣測著她的想法。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正自我矛盾和抗爭間,隔壁桌的對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座的是兩個長相平凡,模樣老實不已的普通百姓打扮的人。

兩人叫了一罈最普通的水酒,就和大部分平民走卒般,大口而滿足的喝著酒,不時小聲的交談兩句,眼睛則一直盯著酒館外面的街道上,似乎只是平常的落下注目,又似乎是在等候什麼人一般。

本來森羅是絕對不會在意這麼兩個卑微的人類男人的,就和這個酒館裡大多數人一樣普通的人,哪裡會招來他的關注?

會吸引他注意力的原因,在於他們兩人的交談中,談到了一個他熟悉的人,或者準確的說,談到了一個目前正讓他煩躁不已,卻又不知該拿她如何辦的物件,這個物件自然沒有別人,唯有冷紅袖了!

只聽那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一邊藉著喝酒的姿勢,輕聲道,“東西確定還在那女人的身上?”

年紀略微小一些的那個男人,不著痕跡的使了個肯定的眼色,“這訊息不會錯的,鳳老三的人背叛了他,親自傳出來的訊息如何會有假?”

“那將上的意思是?”年紀大的人一邊問年紀輕些的,一邊自己心中揣摩著他們的主子的打算,以免自己兩人辦錯了事,反落個殺身之禍。

“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趁著這次的水渾濁,把不該存在的人和事,都暗地裡給處理掉,然後把責任趁機嫁禍出去!不過將上也說了,那東西必須在處理那些人之前就送回去!”年紀稍輕的那個也語帶保留的道。

“這倒有點麻煩那,鳳老三的本事,都沒能騙得了那女人拿出東西來,我們是陌生人如何近得了她的身?這幾天鳳老三什麼動作都沒有,有沒有可能我們看到的根本就是假象,東西有可能已經給了鳳老三,而卻還裝出不和的樣子給我們看?”

“應該不會,若是這樣的話,鳳老三不會還按兵不動的留在這蘇城內,早該帶著那東西離開這裡,再不濟也會假裝遣開他身邊的那個貼身護衛,以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但是他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派人在兩個城門都安插了人日夜監視著,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