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湯包,很斯文的吃完,才點了點頭道:“還行。”說著又夾了一個。

這兩人邊吃邊聊了半天,才給錢離開,溫柔沒再從他們的話裡聽到關於陸策的事情,不知怎的,竟有些失望,但她私下還是料定幫忙收拾那群地痞的人是陸策,無奈他偏不承認,自己也不能再謝。

當晚做完生意回家,小環睡在床上朦朦朧朧聽見她進屋,勉強睜開眼來,指了指窗邊的桌子道:“姐姐,桌上有你的信。”

“信?”溫柔詫異。

“溫剛下學時帶回來的。”小環打了個哈欠,轉身向內,迷迷糊糊道:“說是那秀才給你的……”看來是睏倦得很了,話未說完,她就再次睡著了。

溫柔看著她暗暗好笑,點亮屋裡的油燈,拿起那溶蠟封口的信拆開一看,見滿紙繁體字不算,還通篇的之乎者也,看得她眼花,好容易一個字一個字細讀下來,竟是一篇“閨勸”,什麼婦德婦工啊,女戒女訓啊,只有信末才附了一首勉強能稱得上是情詩的詩,讓她又好氣又好笑,情書是這樣寫的嗎?比她以前上的政治課還要嚴肅,而且字裡行間透露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大男子優越感,彷彿她要是嫁了他,還算是高攀呢!

看完信,溫柔就想一把撕掉,可是轉念一想,幹嘛要撕啊?她將信疊好,又塞進了信封,擱在桌上吹燈睡覺。

次日早上起來,她將信拿給溫剛:“還給許秀才去,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這私相傳遞也於理不合,讓他日後不要再寫這種無聊的東西來騷擾我!”

第八十七章 媒婆上門

溫剛對許秀才也積了一肚子的不滿,很高興的將信拿去還了。當然,他路上偷偷開啟看了一下,見這信通篇都在“教導”姐姐該怎樣做才算一個守婦德有品行的女子,也氣樂了!心想,我姐姐還沒嫁給你呢,你擺什麼架子啊!不過當面還信時,溫柔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礙於許秀才臉面,實在沒發轉述,但前兩句話倒是一字不漏的帶到了,結果許秀才聽了,只是臉上微紅了一下,反倒心裡暗樂。

許秀才認為溫柔又害羞了,而且對她這種很守婦德的行為感到深深的認可,於是想要求娶之意更加強烈了,再等不得,打發溫剛先去唸書,自己就去找了左近一位做媒出名的婆子馬氏上溫家提親。

馬氏接到生意,樂了,拍著胸膛滿口應諾,打了包票一定要說得溫家同意這門婚事,讓許秀才等著聽好訊息,然後才理了理鬢髮,甩著帕子扭出了門。

這天上午,許秀才連教書有些坐立不安,學生們背錯了書,他也坐在那裡一臉恍惚的笑,做著娶親的美夢,搞得那些學生一頭霧水,溫剛也心裡詫異,明明將信還給他了,他怎麼不生氣還偷著樂呢?

不提許秀才,單說那媒婆馬氏扭到了溫家門首,還未進門,先放聲喊道:“老姐姐啊,我來給你道喜啦!”

溫媽媽溼著手從門內迎出來,認得馬氏是慣做媒的,常在人家門首亂串,心裡暗自猜測是不是許秀才來提親了,只是溫柔壓根不同意這事,她又不敢做主,半喜半憂道:“這話怎麼說?我家哪來什麼喜事啊?”

“你家小哥的先生,看上你家閨女啦!”馬氏邊說往屋裡走,嘴裡還不停道:“他方才急匆匆跑來尋我,託我替他做這個大媒!我瞧見他那焦急的樣子,心裡倒好笑起來,說他一個秀才,只要願意,哪家閨女不願嫁?嫁了秀才,指不定哪天就當了官夫人,真是一輩子吃穿不愁,到時再買上兩個小丫頭,連廚都不用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這樣的好日子,誰不想過?因此我就在他面前下了個保字,說這門姻緣哪,必成!”

溫媽媽想著溫柔在家,怕她聽見,要拉著馬氏悄悄兒說這事,誰想馬氏一張口就說了一長串的話,她都插不下口去,好容易候到馬氏換氣的工夫,她剛張嘴,卻聽見馬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