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白芍給宋境打電話,說了宋老爺子來琴行的事情,言語之間十分自豪。

“今天早上爺爺突然來琴行,嚇了我一跳,不過爺爺參觀了琴行之後,誇了我好久,說我聰明能幹,鼓勵我要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給宋家增光添彩!”

“看來爺爺對你很重視,老婆你再這麼發展下去,我這個宋家繼承人很快就要地位不保了。”

宋境也很捧場,笑著跟白芍開玩笑。

白芍對他的彩虹屁照單全收,笑嘻嘻地安慰道:“那你放心,等我在宋家的地位穩固了,我罩著你!”

兩個人你來我往嬉笑了幾句,白芍收斂了笑聲,說正事兒:“雖然爺爺是來誇我的,可我覺得有點奇怪,爺爺才從來沒有過問過琴行的事情,怎麼忽然之間就對我的琴行感興趣了呢?”

宋境一愣,也覺得很不解。

老爺子一向對鋼琴還有音樂這些藝術類不感興趣,突然去琴行做什麼?

想起昨晚他和白芍在後花園說的話,宋境心裡湧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迅速結束了跟白芍的通話:“老爺子可能是一時興起,回頭我問問他。”

“好,那就這樣,晚上見。”

白芍那邊掛了電話,宋境立刻打電話回大宅:“老爺子在家嗎?”

傭人如實道:“老太爺今天早上出去了,還沒回來。”

“沒回來?”宋境心底一沉,那種沒來由的心慌更加強烈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老爺子到底幹什麼去了。

宋境霍然起身,抓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市中心,一處公寓樓外,悄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

陽光照在車子上,車身反射出奢華低調的光芒,過往的人要是不仔細看,並不會特別注意到這輛車子。

車裡,宋老爺子沉著臉端坐在後排中間,老管家開啟車門,送上一沓資料。

“這是笛家所有人的資料,笛貝的母親林靜青,應該就是當年的少奶奶。”

宋老爺子接過資料,盯著每一張照片仔仔細細看過去,眼底怒意越來越盛。

直到最後一張照片看完,宋老爺子的怒氣再也按捺不住,“啪”地一聲把資料摔在了身邊的座椅上:“這個賤人!這些年居然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管家站在車旁,深深地低下頭去,滿心愧疚:“對不起老爺,都是我沒用。”

當年少奶奶做出那樣的事情,害死了大少爺,這件事老爺一直是交給他來追查的。

但他卻太過沒用,讓李蓉在海城悠閒從容地藏了這麼多年,現在要不是老爺無意中聽到了有關戒指的事情,他怕是到死都找不到李蓉這個人。

宋老爺子盛怒之下恨不得當場把李蓉抓過來千刀萬剮,但他還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

他看了一眼老管家,並沒有責備這個忠心耿耿為宋家做了一輩子事的手下:“這不怪你,是那個賤人太狡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那個賤人深諳這個道理。

可這一次,他一定要那個賤人死!

宋老爺子滿身殺氣,對老管家下令:“帶路,我要親自去找那個賤人算賬!”

……

而在三條街之外,笛靖把林靜青堵在了一家咖啡館內。

笛靖接到手下的訊息,一路狂飆趕到咖啡館。

一走進去就看到林靜青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相對而坐,兩人低著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看起來格外親近。

笛靖頃刻間眼底發紅,二話不說掄起卡座旁高臺上的綠植,狠狠砸了下去!

“你這個賤人,敢揹著我找野男人!”

花盆從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