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從那次玄豐被我殺了之後,我對有了點年紀的人物就一直很難看順眼。

不知道蒼龍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我心下制定出了各種可能性。不過,要讓他不恨我可能性應該是——零。

算了,我也沒辦法,反正恨我的人早可以為圍著赤道繞個圈了,也不缺他一個。我不過就是當了個看客,說了一兩句話,這些人就都變成是我殺的了?真要算起來我也只是教唆犯,真正主謀可不是我,可是他們怎麼就是分不清呢?

“如果把他的頭割下來送到青王府,你說蒼龍看到會做何表情?”身旁一襲華衣如雪的祭祀淡淡道。

“表情?我哪知道?可能就是一副驚愕憤憤,”我想了想,又道,“不過如果是我,我倒定會敬佩萬分,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就取了這老頭的命,這不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麼!”

他微微搖頭,一臉哭笑不得。

昊天,以我現在的眼光來做個比喻的話,他就像……商業場上一個成熟而精於計量的高階管理者,一肚子計謀。幸虧我沒與他為敵,否則一定會比中了蕁珀的毒還慘,到了閻王那還是副呆子相。

不過,和這麼危險的人一起,我還樂得自在,看來我也不見得是什麼好鳥!

所謂處理教中事務,我把它簡單的歸納為四個字——群魔亂舞。

他們在臺下一個接一個的說,我似聽非聽,累了就抬頭伸展幾下活動活動腰骨。昊天,靜靜待在我身旁,看著像是聽得認真,其實,他們所說的,他可能在昨天前天就一清二楚了,做個樣子罷了。

看他們說得起勁,我倒挺無聊,便暗暗打量起了身邊的這位祭祀……也是我愛的人。

說愛他,可能連我自己都覺得……

他愛我麼?……他所說的心意,我並不認為會是愛……我……

昊天,就向另一個我,即使靠得再近,心卻仍是遙不可及……

雖然他從沒有傷害過我,甚至還不惜一切救過我。不,更確切來說,他不惜一切救過這個身體。

在玄花宮被滅時,他就曾救過我,從修羅手中救下了我,然後,我醒過來,他不惜動用自己真氣治好我,再然後,是這次……不惜損耗真元的救我……

這些都讓我很感動,但感動之餘,卻更讓我疑惑……

當初自青王府被帶回來,日日就是被關在宮中不聞不問,當然我也不敢問就深怕動一動就惹上了誰,最後也只好裝瘋亂鬧,卻沒想到他竟會出現……

還有……那個聲音……為何會在他宮中聽到……

“宮主……”昊天突然回過頭看我,見我也正呆視著他,只便笑了笑道,“送去麼?”

他示意我臺下那幾個血淋淋的頭顱。

“送去還給各大門派,畢竟這幾位也是他們的師尊。”他補充道。

“你剛不是說要送去青王府麼?”我笑道。

“那就把他師傅的送去王府,如何?”

“你看著辦吧。”我小聲嘟了句,便要起身離開。所以,最後也就這麼匆匆敲定了下來。

日上三竿,我起床。睡得有點迷糊,不過也習慣了這種生活。

我自己梳洗,本就討厭自己的房間站著一堆不熟的面孔,還是一切自理比較舒服。只是,我還是不會挽頭髮,現在蕁珀也不可能管我了,我也只好一直青絲垂地,長髮飄飄了。

旁邊那丫頭,整日對我怒目而視,就像我欠了她鉅款似的,看我走近還立馬後退數步,終日離我一丈開外,讓我觸手不及。這也算貼身?我也真是無聊自找麻煩。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她不回答。我猜她心裡一定在想:這妖女還要知道我名字?門兒都沒有!

“不說的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