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點子,不是鬱偆覺得不好,就是何香香認為太普通。

等著今上的回宮,鬱偆和何香香都沒有想好,她們兩個私底下,到底要準備些什麼。

“你到底想沒想好,要是還拿不準主意,我託人給我家帶個信,讓他們準備些不打眼,但是比較貴重的東西。”何香香不耐煩地道。

“你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把柄,要是別人知道了,要治你個與宮外傳遞訊息的罪,那該如何?”鬱偆反問道。

“那你說送什麼,既然都提了,那咱們自該盡心準備。再有一個月不到,鍾尚儀就該做壽了。”何香香氣得髮鬢都亂了。

“按著咱們如今攢下的奉銀,連買個水頭好一點的玉鐲子都不成,更別說你的大部分奉銀,還被石典籍收著美人妝。倒不如咱們親手做件東西,只要是花了心思,想來鍾尚儀也是會收下的。”

既然已經隨了份子錢,那大家準備的賀禮裡頭,自然有鬱偆和何香香的一份。再另外準備,是要讓鍾尚儀知道,她們這兩人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那你說,做什麼?”何香香理好髮鬢,直接問道。

鬱偆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司籍司最不缺的就是書,不如咱們在這些書裡,找出一百個不同的壽字來,集在一塊料子上,繡一個插屏?”

“這點子倒是新奇,但咱們的繡花手藝也就那樣,怎麼拿得出手。”

點子是好點子,只是製作的人經驗不足,到時候成品太差,如何能送出去?

“索性咱們年紀還小,就算做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再說,鍾尚儀做生辰,送禮的人定然多得很,又哪裡會有人,特意注意咱們送的東西。”

也沒別的注意了,其他要不是成本太高,就是太過隨大流。也就只有鬱偆說的這個,成本低廉,但卻勝在新穎。

其實,插屏要想往貴了做,也是成的,繡工、做插屏的木料、名家的畫稿……但這些鬱偆和何香香都挨不上邊。

因為時間緊迫,兩人分頭行動。鬱偆翻書冊,收集一百個壽字。何香香拿著兩人的錢,私底下想辦法買了做插屏要用的材料,她甚至還從宮裡找到了一個會做插屏的內侍。

兩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鍾尚儀過壽前,將插屏制了出去。

鍾尚儀的壽宴,鬱偆和何香香這樣的小人物是上不了桌的,最多湊個趣兒,去說聲吉祥話。

兩人送的插屏,則是和司籍司內各位女史置辦的賀禮,一道送的。

十一月,因有個萬壽節,宮中各處又忙碌起來。

萬壽節雖然重要,但因不是整壽,所以也只是小慶一番。

再者,陛下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自入了冬身體便不大好,不耐久坐。因此,特意吩咐了簡辦。

可就是就算是簡辦,宮內所有人,也都是慎之又慎,生怕出一點差錯。

這萬壽節還沒開始,六局就別起來苗頭,各局都盡了十二萬分的心來辦事,也都想爭個高低,在今上面前得一句好。

這頭司樂司每日排演器樂,排程列陣。尚食局便又想出了什麼吉祥寓意的吃食。

最出風頭便屬尚功局,竟是點了一百個生辰極好的繡娘,沒日沒夜繡了一副雙面繡萬字福壽圖屏。有萬個字,便有萬種字形,可見這尚功局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見過那副圖屏的,都說那上頭的金色福壽熠熠生輝,精美非凡。

鬱偆沒去尚功局看過那圖屏,不過光聽別人說,便知道那圖定非凡品,尚功局到時候拿賞錢,怕是要拿到手軟。

何香香憤憤不平地,跑到鬱偆面前,憋紅了一張臉,怒目圓瞪著看向鬱偆。

“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鬱偆關心的問道。

還真沒人惹何香香生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