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客氣氣頗為尊敬,說不上有求必應,但絕對不會輕易唐突了這位佳人。

淡兒說是貼身丫鬟,其實和秦柳濃的關係既是她的故人之女又是準師徒,這秦大家對她未免驕縱了一些。

所以眼界淺了點,性子急了點的小丫頭以為只要把天香樓秦花魁的名頭一報,這什麼黎三狗四公子就會乖乖地跟自己過來。

她哪裡知道黎三公子根本不吃這套,嗯,就算他想吃現在也吃不起來,畢竟少年現在毛都沒長齊。

黎子昇倒也不是不知道這秦大家,畢竟他也在鐵山城呆了小半年了。而且他最近還在搞《南方日報》這樣的八卦類新聞,對這鐵山花界也有了一些瞭解。

作為一個革命者,他不會歧視這些風塵女子,但觀感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黎大隊長還滿腦子怎麼解決自己的財政困境來著,哪裡有閒工夫去應酬什麼秦大家。所以就很隨意地讓夥計把那個什麼蛋兒雞仔姑娘給打發了。

那淡兒如何肯依,仗著身上也有些修為,不顧夥計的阻攔衝到了雅間之內。

而這個時候黎子昇已經暫時把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放在一旁,正在和委員們熱火朝天地商量著佈置後天先鋒杯足球賽開幕式的事宜,就看到有人闖了進來。

正在全情投入工作中的黎大隊長閣下一聽又是什麼秦大家。就非常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沒空去聽小曲兒,讓人把這位淡兒姑娘給趕了出去。

受了這樣的氣,淡兒自然跑到自家小姐面前打小報告了。

其實,這個丫頭這幾年過得太順,未免有些不見風色了。她這麼一說倒是把場面弄得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和秦柳濃最相熟的王巨君王大公子出言解了圍。

他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到底是小孩子家家,不知道秦大家的芳名。王某讓人去喊這孩子一聲。”

這個時候鐵千輛也不得不表態說:‘王師兄且慢,說起來這黎子昇還是我鐵家的乾親,應該是小弟派人才是。”

說著鐵千輛走出去向著門外的隨從吩咐了幾句。

這天香樓和百禽樓距離不遠,走一趟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所以只過了一會少年就見了傳話之人。

“什麼?鐵二叔喊我去?我現在忙著呢。上午已經陪他老人家走了一遭了,晚上就算了。”少年沉吟了一下說道,“嗯,你就說……你就說我年紀還小,去那種地方會被父親母親責怪的。”

黎子昇一方面確實是在忙著。一方面又激起了這孩子的逆反心理。

這什麼秦大家,好聽點是天香樓的花魁。難聽點不就是一個賣笑的風塵女子嗎。自己堂堂的一個。嗯,少年先鋒隊大隊長要去應酬她幹嘛?

鐵二叔對自己確實還算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自己的理由也算站得住腳,管那麼多幹嘛?

鐵千輛聽到這答覆也有點掛不住面子,心想這個小傢伙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救個小女孩進了醉晚樓,還喝了九龍解憂,現在倒用這個藉口搪塞自己。

他真的有點生氣了,正要開口說法。突然耳邊傳來了自己大哥的聲音。

原來鐵千翼用傳音入密和他說了一句:“二弟,這孩子有趣。看下去再說。”

鐵二公子只能尷尬地笑了一笑,說道:“哈哈哈,這孩子就是這個脾氣。哈哈哈。”

他是落了一點面子,可是黎子昇讓人轉述的那句話可是觸怒了在座的其他人。

這其他人自然就是坐在上面的秦柳濃秦大家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