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住口,誰是你奶奶!不要臉的東西!”江玉懷厲聲罵道,手中權杖憤然給了黎楓一柺子。

粗大的權杖打在身上,痛疼難當,痛得黎楓的眼淚直打轉。

“不要臉的野種,還妄想進我們家門,想都別想。”說著,手中權杖一揮,將黎楓捧在手上的骨灰盒及靈位全數打落在地。

骨灰盒破裂成數掰,白色的骨灰傾落一地,被雨水衝成一道乳白色的水道。

“不要,媽媽!媽媽!”黎楓急忙跪倒在地,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天上的雨水,雙手拼命想從被水化開的骨灰中拾取一點,他捧起一捧骨水,急急用自己的外衣接住,但不多久又漏光了,智力有障礙的他根本想不到任何妥尚的方法處理眼前的情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被水沖走。

任家的僕人,附近的鄰居,全都袖手旁觀,沒有人上前伸出緩手,冷眼看著黎楓一遍又一遍用溼透的外衣接住骨水,再又漏掉。

興許是任老太發覺周圍圍觀者漸多,不願丟這個臉,於是命令僕人道:“拖他進去,免得他在這裡丟人現眼。”

“不要!”黎楓掙開僕人的箝制,跪在任老太跟前,哀求道:“奶奶,求求你,讓媽媽進去, 媽媽要陪著爸爸。”

鐵石心腸的任老太,一杖將黎楓打翻在地,冷酷地命令道:“還等什麼,還不快帶他進去,還嫌沒丟夠臉是吧!”

僕人們懾於任老太的威信,不敢有逆,上前,將黎楓如押犯般押進大宅裡。

任老太用柺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天兒,待會叫人把門前清一清,把這些垃圾丟遠點,看了就噁心。”

“是,奶奶我們進去吧。”

“嗯!”任老太在任天的攙扶下返入大宅,黑色的大宅門緊緊關上了。曲終人散,看熱鬧的人也漸漸離去,今天的事將成為以後數天這些三姑六婆人磕牙閒聊的話題。

* **

黎楓被三名僕人押回他的自己的房間,僕人將他丟進房間,鎖上房門後離去了,任黎楓如何哭求也不回頭。

全身溼透的黎楓抱著發抖的身子在牆角瑟縮成一團,抽啜不止,在他單純的思想裡,唯一想到的就是由於自己的沒用害得媽媽沒辦法跟爸爸在一起,為此傷心不已。

雨竟在這時候悄悄地停了,太陽在雲端露出紅紅的圓臉,那陽光像夢境般虛幻,遍灑大地,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黎楓被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這期間沒人來看過他,甚至連飯食都沒為他送來,好似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黎楓從視窗看到任老太的車子駛出了大宅,不久後便來了一個僕人說是少爺想見他。

僕人促督黎楓換下昨天身上那套髒衣服,換上一套乾淨舒服的衣衫,將他帶到任天的寢室裡。

此刻的任天穿著寬鬆的裕袍,盤手駐立在房中,像在等著他來,他遣退所有僕人。

一雙鷹隼直視著黎楓,那眼神完全不像一名二十歲少年該有的眼神,其中包含了憎惡,怨恨,以及…難以隱藏的情慾。

任天不發一言,上前一把捉住黎楓,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他按倒在床上。

“幹…幹什麼?”黎楓傻傻地問道,仍渾然不知大禍將至。

“你老媽是狐狸精,想必你這狐狸子勾引人的本事一定很不錯吧!”滾燙的手貪婪地摸撫著黎楓細緻的臉龐,任天眼中的情慾更加熾熱。“你還在等什麼?像你老媽勾引我爸那樣,來勾引我啊,你這傢伙不是很會勾引人的嗎?”

黎楓低淺的智力水平根本不能瞭解任天是在羞辱他,他只是本能地想從任天的壓制中抽身。“放開…放開啦…”

“放開你?作夢!老爸跟你老媽都死了,再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