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囚魂戒,白澤隨著遙水走入了看似普通實際上卻不知隱藏了多少秘密的靈門渡假村。

經過十數家大小各異的賓館和招待所,遙水笑盈盈地和街頭小販以及賓館的夥計們打著招呼,帶領白澤徑直走到渡假村中最為特別的一家旅館——靈門客棧,古香古色的全木式二層建築,再加上“XX客棧”這樣充滿了江湖味道的名字,果然有那麼幾分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

“媽,我回來了!”遙水蹦蹦跳跳進了客棧。

白澤剛欲踏入客棧,房內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詭異的靜!

白澤微微一怔,邁步跨入門坎,由於是早上,裡面非常冷清,一隻白色的靈體正拿著一把靈體制成的掃帚慢慢打掃著地上的灰塵,普通人若是看到地上舞動著的灰塵,只會看作是一陣微風罷了。

遙水背對著白澤,正低著頭站在櫃檯前一言不發,指尖扭捏著攥緊衣角。

一個雲發垂肩,身穿旗袍,風情萬種的美豔少婦正面沉似水地用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櫃檯,她的清澈寒潭一般的眸子不經意間從白澤的身上一掃而過,她冰冷的目光比白澤所遇見過所有的人都要冷厲,空氣衝瀰漫著淡淡的殺意,她的嘴角旁有一顆硃紅色的美人痣,本是媚惑之痣,此刻卻為她增添了幾分殺氣。白澤毫不退讓地與她對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想和她打架的衝動。

美婦的冷厲針對的人並不是白澤,而是遙水。

當她有意無意瞄到白澤的時候,美眸不由一亮,忍不住心中讚歎:好可愛的小帥哥兒!

這時,一個腰繫圍裙、瀟灑不羈的光頭漢子從門簾後探出頭來,手中揮舞著一口黑色的鐵鍋,數十條土豆片整齊地在鐵鍋內拼出了兩行大字:你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哼!”美婦輕哼一聲,回頭瞪了一眼,光頭漢子了立刻嚇得將頭縮了回去,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到遙水的身上,“你乾的好事兒,你三叔全都和我說了。”

“媽……我錯了。”

“你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每次都是一句‘我錯了’就想了事!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插手那件事?嗯?結果你偏偏不聽,還害死了人!你啊,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還有,居然私自給別人開了靈竅!你忘記了我們‘靈門’的規矩了嗎?啊?”

平日嬌縱跋扈的遙水低垂著頭,竟連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美婦眸中的目光突然軟化下來,幽幽嘆了口氣,“你這次的禍闖得太大了,竟然驚動了長老會,娘身為門主也護不了你,你走吧,只有閉了你的靈竅,將你逐靈門,才能讓你免受長老會的制裁……”

白澤聽到這兒可不幹了,遙水若是脫離了靈門,誰來救餘歌?

白澤剛要開口,遙水嬌軀微微顫抖起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母親的脾氣,母親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她說笑,兩行淚水簌簌落下,她哽咽著哀求著:“媽,遙遙真的知道錯了!”

“媽也是被逼無奈,長老會的規矩想必你也早有耳聞。”美婦幽幽嘆了口氣,眼圈一紅,充滿憐愛地望著遙水,“如果開罪了長老會,我們靈門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難道……就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嗎?”

“辦法是有,不過……”美婦沉吟片刻,兩行秋水一般目光落在了白澤身上,眸中閃過一絲憂色,“解決問題的關鍵就是他,你叫白澤,對吧?”

白澤點了點頭,這一次他的目光竟有點不敢望那美婦的雙眸了,它們彷彿變成了一雙撲朔迷離包涵著無限憂鬱與慈愛的眸子,白澤垂下頭去,避開了她的目光。白澤的心中突然一陣刺痛,父愛與母愛,是他遺失了很久的東西。

“你想挽救你朋友的靈魂?”

“是的!”白澤重新抬起頭來,非常堅定地說。

“他的死遙遙應該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