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喬裝潛入軍中。

當真就沒有人看出她的真身麼?

當然不是,只是此女孝心感天動地,知情者無不自發為她掩飾。直到後來,就連朝堂上的天子,甚至是天庭的玉帝,都被此女感動,預設了她的行為。

所以玄空便據此而言:“陽世有言,父債子償,玄空也並非奢望大王就這樣赦免張家老父的罪業。只是希望可以同意由密勒小和尚一肩承擔,這一增一減,自然不會讓業力堆增。”

這話也有些道理,替父受過是因孝道為先,天上地下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判官在旁邊奏道:“世人功德都是天數刊載,善因可以護體使人逢凶化吉轉運消災,而惡果卻會讓人矇蔽心竅多災多難。這小鬼本身已是業力纏身若再加上他老父親的一份,只怕今後的修行道路卻也難走!”

這話不是說給秦廣王所聽,而是說與玄空和密勒禪師的。

選擇的權利在密勒禪師自己手裡,玄空自然不會插言,密勒禪師雙拳攥地可以擰出汗水,眼中的血絲直冒,哪個人是絲毫沒有私心的?

眼看著名師當前,自己是否還要替父受過呢?

“反正老父親罪有應得,在地府之中受難百年,自然還有轉世機會。可是自己呢,如果不知道也還罷了,難道眼睜睜看著老父親在自己眼前受過?”

密勒禪師心中天人交戰,把牙齒給磨得“咯咯”作響,半盞茶的功夫才突然卸下了力氣癱軟在地。但是聲音卻是更加的堅強肯定:“小僧,願意替父承擔業力!”

玄空聽見密勒禪師做出選擇,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欣喜,開口道:“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弟子,劫難自然有為師幫你一起度過,卻是無須擔心的!”

對於玄空道長的話,密勒禪師還是願意相信的,無力的衝著他叩了叩頭。

秦廣王望著跪在堂下的兩師徒,長長地嘆了口氣:“玄空小兄弟先起來吧,本王應許了這事便是。”玄空感激閻王可以法外開恩,依順的從言站了起來。

只有密勒禪師還跪在地上,秦廣王嘆道:“你一人之身,肩當兩人業力,本王也不得不做出些處治方能保住你的心智不為業力所困。”

密勒禪師伏在地上:“小僧甘願領罰。”

他的心裡跟明鏡似得,這可不是秦廣王要害自己,反而是在盡力幫助自己早rì消去業力。判官呈上《受難簿》,秦廣王用手接過,翻閱了片刻遞還給了判官。

判官領命,吩咐兩旁的yīn兵過來,鑿穿了密勒禪師的兩腿髕骨。密勒禪師受到無邊的痛楚,號哭起來只想要立刻暈倒,但是在yīn司之中的刑罰是受天道運轉保護。

哪裡是個凡人想要昏去便昏去的?

不但不能暈倒,還在yīn間法術的加持下把痛苦放大了無數倍。玄空看著密勒小和尚在自己的面前翻滾滿地亂嚎,心中也是不忍,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別人也無話可說。

yīn兵抽出了縛魂索,化作一條黑sè蟒蛇,拱進了密勒禪師的髕骨之間不住的鑽動。這種苦難在yīn間具體可見,等回到了陽世以後,是不會體現在**之上的。

玄空又是替徒兒欣慰,又是不忍,便請求秦廣王先放他去見老父親最後一面。

自己也好回後堂,整體下心緒。

秦廣王點頭應許,吩咐yīn兵領著密勒禪師一路在地上瘸拐著扶出了玄冥宮。先帶他去見見張家老父,順便也是傳令吩咐放他老父親投胎,送密勒禪師還陽。

堂上之事自然有yīn司判官接手,秦廣王引著玄空回到了玄冥宮後殿,笑道:“玄空小兄弟你心xìng倒是溫潤,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