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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瞥見那整天繃著一張臉,好像全天底下人都欠他一筆債似的克留奇科夫出現在門口,這讓正感不耐煩的盧科昂基心頭一喜。他知道,這位安全委員會的大人物不出現則以,只要他一出現,那就肯定是有大事件了。
果然。克留奇科夫地目光在演出現場上逡巡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楚思南他們所坐的位置,沒有絲毫的停留。他邁開步子,快速向這邊走來。
“將軍,”在楚思南的身邊,克留奇科夫先是請喚一聲,等到楚思南聞聲轉過頭來,他才微微欠下身子,附在後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嗯?”聽完克留奇科夫的話,楚思南地臉色瞬間一變,他抬頭愣愣的看著自己這位得力助手,十幾秒鐘之後,才沉沉的嘆了一口,苦笑道,“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別人都說你是災星了,因為你總是能在人心情最好地時候,送上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
楚思南這句話險些讓盧科昂基笑出聲來,“災星”,克留奇科夫的這個綽號,恐怕也就只有他楚思南敢當著人家的面叫出來了。
“真的有那麼嚴重?”此刻的楚思南可沒有任何覺得好笑的意思,他陰沉著臉,沉默片刻後繼續問道。
“這是我們獲得的最準去的訊息。”克留奇科夫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楚思南想了想,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先是朝舞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扭頭說道:“走,回去再說。”
盧科昂基聞言大喜,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夠儘快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那簡直是比什麼都強。只是他還不知道,如今這一刻對於他自己來說是如何的重要,因為伴隨著克留奇科夫這一個訊息的轉達,楚思南最終踏上了入主克里姆林宮的道路。
一個小時之後,在距離遠東、太平洋戰役總指揮不遠處一座小山丘上,身著淺褐色上將軍服的楚思南迎風而立,他目光迷離的看著遠方,任由飄灑的雪花夭夭冉冉的伏落肩頭。夾在右手兩指間的菸捲,早已經被飄落的雪花沏滅,可他顯然還一無所知,沉默間,仍舊時不時抬手吸上兩口。
此時,在他腦海中頻頻閃現的,並不是某一場新戰役的規劃,也不是克里姆林宮中那勾心鬥角的權力爭奪,當然更不是兒女間的纏綿私情。他在回憶,回憶曾經同圖哈切夫斯基相處的每一段往事,在獄中、在克里姆林宮、在每一個兩人有過對話的地點。毫無疑問,一直以來在楚思南的心目中,圖哈切夫斯基都是一位亦師亦友的存在,這位在人生旅途上漫步過沙俄時期、列寧時期、斯大林時期的紅色元帥,儼然就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作為蘇聯一任中央總書記、最高統帥部統帥,他的無私,他的高風亮節,他的寬廣胸懷,令楚思南在由衷欽佩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內疚。他知道,隨著圖哈切夫斯基的病逝,蘇聯政壇上曾經伴隨列寧走過那革命艱苦歲月並深受那革命理想所引導、鼓舞的真正革命者,已經算是徹底的湮滅了。那曾經為了一種崇高理想,甚至可以說是為了一抹看不見摸不著地曙光而披肝瀝膽、斬荊被棘的灼熱心念。也勢將隨著這一番湮滅而漸漸冷卻。
當革命的熱情,在時間的漫漫長河中逐漸冷淡下來的時候,能夠繼續維繫革命的政權,那就只有權力與利益,而這也標誌著一個新的、同樣孕育著**與墮落的政權體系即將誕生。楚思南對此深有認識,很不幸,如今的他,也恰好處在這個新舊交替的歷史時期。
帶著幾分無奈與感慨,楚思南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同時。隨手扔掉了那早已熄滅的菸頭。
“南,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根本無法改變地,”一直站在丈夫身後的吉爾尼洛娃。這時候上前一步說道,“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必須走過地一段人生旅程。更何況對於如今的米哈伊爾來說,這樣的情況未嘗不是好事,他已經太累了,是時候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