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了醫院,還有十分鐘才上班,電梯從地下一層到一樓的時候,門一開,就擠進來很多兵,將君冷澈她們擠到角落裡。

這是神馬情況?童真真眼尖地看到那天在手術室門的年青士兵,不由開口打招呼,“嗨,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又來了?”

那個兵也認出她來了,“今天,我們來送排長的。但是聽說排長的媳婦昨天夜裡趕來醫院的,但是太激動了,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我們是去看嫂子的。”

“是嗎?”童真真的心也吊起來了,“在哪個病房啊?過會我去看她。”

“五樓的505。”小兵看到那天她的表現,也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到了三樓,這些兵擠出一條路,讓她的輪椅過去。

童真真看到這些兵臉上都掛著真摯的關切,看來他們都很擔心那個排長的妻子。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可以成為兄弟的地方,就是部隊了。

到了辦公室,君冷澈換上軍裝,披上白大褂,在鏡子前檢查了自己的軍容。

他跟她道別,就準備去診室,這時急衝衝地跑進來一個人,“不好了,不好了,要打起來了!”

童真真看到是溫和的鄭為民,他的白大褂的扣子都被扯掉了,眼角上有一塊烏青,像是被人打了。

“為民,怎麼回事?”君冷澈沉著地問。

“你不知道,昨晚有一個軍嫂來認領老公,突然暈過去了。醫院就收了下來,將她安排住院了。沒想到,今天早上還沒醒過來。那些來看她的兵在吵吵呢。有幾個拉住巡房的郭主任,他不肯去看,就被揍了。我不就去勸了幾句,唉~”鄭為民氣喘吁吁地說。

君冷澈聽了,跨步就要去。

郭主任,是那個猥瑣的中年男嗎?童真真眼珠一轉,“澈澈,我也去看看。”

真是個愛管閒事的丫頭,君冷澈知道她一定是想去看郭主任的笑話,如果不同意,到時會被她念死,只好推她一起。

電梯裡,童真真好奇地問,“鄭醫生,郭主任為什麼不去?他不是神經科的嗎?”

“這個……”鄭為民猶豫了一下,彷彿有難言之隱。

“怕是忙著去看哪個首長吧?”君冷澈冷冷地說。

郭主任雖然醫術不錯,但是功利心太強,對首長之類的病患,那是一個鞠躬盡瘁;對於一般計程車兵則是高高在上,如果不是院長一直保他,早就被撤了。沒有仁心的醫生不是好醫生。

鄭為民含糊地哼了兩下,算是認同了。

nnd,那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是軍醫呢?只怕都不如一個赤腳醫生。童真真覺得讓郭主任被修理一頓,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不過,想到那個失去的丈夫的軍嫂,她心裡倒真的有點著急了。

到了五樓住院區,電梯門一開啟,就聽到鬧哄哄的聲音。

“你們還是兵嗎?出手打人,哪個部隊的?!”

“打的就是你這種人!”

“打死丫的!”

出了電梯,童真真就看到不少兵圍著一個人在揍,心想最好把那混球打個半身不遂,才解氣呢。

看熱鬧也是人的天性,不少病房的門都開啟了門,探出頭來。

“住手!”君冷澈委託鄭為民照顧一下童真真,大喝一聲,健步走了過去。

只看他長臂一伸就拉開好幾個兵。

“又來個幫手,兄弟們,揍他。”有人喊了一嗓子,就有幾個兵圍了過來。

君冷澈看這些兵紅了眼,不露幾手,鎮下場是不行了。

童真真一聽這些當兵的要遷怒到君冷澈身上,不由急了,手撐在輪椅把手上,身體向前傾。

“別擔心,嫂子。君主任那身手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