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間打電話有共同語言,多正常一事啊,要說男女有別,兩家大人關係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兩個孩子跟著感情好,大人樂不得的,一家親才好呢。

樊學智在電話裡說起張靜時,話就顯得多了,張靜在南方那就是小油條,整個小區的孩子就沒有她不熟悉的,過年光往朋友家跑都跑不過來,見的人多,聽的事也多,同樊學智說起來,頭頭是道的,樊學智好幾次都被逗的不行。

他給何安安打電話時,基本上都是原話照搬,何安安聽著他平鋪直敘的講述都能笑得直不起腰來。

電話打的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也跟著更近了一步,慢慢的,也沒誰刻意,話題漸漸從張靜身上轉移到了雙方自己發生的事情上面。

樊學智告訴何安安,他現在天天早上五點半準時起床去操場上跟著大兵們跑步。

之前徐老帶的部隊早就撤離了,徐老年紀畢竟達到了年限,內退了,在大院裡養老,沒事遇到了就會指導他兩下。

何安安聽了還有點擔心,問他,你那胳膊都受過傷了,這麼劇烈的運動能行麼?

樊學智隔著電話就笑了,傷筋動骨才一百天,他這都半年了,該癒合的地方早就癒合了。

樊學智說完了,不忘問她,你姑奶最近還說你麼?打個電話還跟屁後查秒數麼?

何安安聽他問,就忍不住吐槽,撿著身邊沒人的時候,偷偷的說點姑奶那一大家子奇葩的事情,自己說完了,都忍不住唏噓。

樊學智聽著電話裡何安安脆靈靈的小嗓音跟著自己訴苦,心裡就軟的快化成了水,他其實就是嘴上抱怨何安安的姑奶兩句,心裡都恨不得拿塊板把老太太架上面供上了。

要不是老太太多事,他能有這個機會同何安安打電話聊天說話麼?

樊學智最討厭放假了,平時週末兩天都覺得挺難熬,眼下到了寒假,好麼,一個多月都沒看到人了,心裡惦記著。

平時在班級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覺出什麼來,眼下真看不見人了,心裡就好像一下子少了點什麼似的,空落落的,特想她。

樊學智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何安安在電話裡壓著聲音聊天,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正趴在自己耳朵邊上,和自己說著悄悄話似的,兩個人之間特別親近,誰都夾不進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段時間,樊學智沉默寡言的小臉上,眉眼總是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有時候掛了電話,回想到高興的地方,還會時不時的哼上兩句小曲。

日子刷刷的過,轉眼的時間到了春節當天。

何安安快要累死了,見天的跟著何建斌兩口子四處拜訪長輩。

之前孩子們都小,天氣冷不用到處跟著,現在長大了,大人們就希望能帶著他們四處走動走動,相互間也算是混個臉熟。

感情這種東西得注意維持,走動的多了,熟悉了,感情自然也就加深了。

何安安白天累的要死,到了晚上關上門,自己坐在床上數著紅包裡的壓歲錢,數著數著就樂了,這也太掙錢了,走一天掙回來一小沓鈔票,跟明星走場似的,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累了。

春節當天,雷打不動的,何建斌兩口子備好了大堆的年貨,帶著孩子們大包小裹的開車去樊老家拜年。

樊老家年年都是冷冷清清的三個人,警衛員走了後,家裡連個愛說話的人都沒有,樊老太太張羅著晚上的年夜飯,出來時手上還帶著麵粉呢。

大傢伙挨在沙發上聊天,何建斌長舒一口氣:“還是這裡好,我家裡那頭簡直要鬧死人了。”

大人們聚在一起聊天,孩子們自己圍成一堆。

何宗超別看在學校裡稱王稱霸的,但是一到了樊學智面前,立馬就蔫了,他打小就怕樊學智,都快形成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