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數條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就傳來了,和夢裡的一模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一種錯覺,這雷似乎是針對我爺爺的。

當然,我希望這只是我的錯覺。

沒關的窗子被風吹的晃來晃去,我起身迎著冷風走到窗前,準備關上窗子,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勢特別像爺爺生前走路的樣子,因為腿腳不好,走路只能一瘸一拐,在黑暗中漸行漸遠。我揉揉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卻發現在我揉眼睛的時候,那個身影消失了。

關上玻璃窗,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爺爺說的話——遠離吳老二。

此時的時間是深夜三點半,這個夢看似沒多少內容,時間卻過了好幾個小時。再次回到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了,而且是格外的精神,腦海中又浮現出夢境中老道士教我的那些太極心法,盤膝、打坐,一呼一吸間感覺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

就這麼一直坐到天亮,大概在七點一刻,我突然聽到隔壁臥室的霖霖和白清淺在聊天,當時我心頭一驚,要知道我的臥室和她們倆睡的臥室隔著一個客廳呢,兩個臥室的門都關著,這麼遠的距離,我不可能聽到她們的聲音啊,但是我的的確確是聽到了……

我意識到這不太對勁,於是我豎起耳朵想要仔細聽聽她們到底在說什麼,這次卻發現我什麼都聽不到了,這就很奇怪,令人費解。

就在我琢磨問題出在哪的時候,隔壁臥室傳來開門聲,緊接著腳步聲來到我房間門口,推開我的房門。

這下不用刻意去聆聽了,白清淺站在門口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起床洗漱,帶我和霖霖去吃早餐,時間快到了。”

坐在床上的我看著門口的白清淺開口道:“我哪有錢請你吃早餐啊,我都窮死了,張徵東請你過來看陰宅,給你多少錢啊?你照顧照顧我唄。”

白清淺抬起手指著我,眼神……

我秒慫,起身說道:“我請你吃還不行麼?你快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受不了。”

看到我服軟,白清淺這才轉身走開。從小到大我就是這麼被欺負著長大的,我覺得我能活著,足以證明我的生命力頑強。

八點半,張徵東和胡可欣已經開著車在小區路邊等著了,一路無話直奔胡可欣家的墳地。

這是白清淺第一次來到墳地,看到墓碑的第一句話就很疑惑的問道:“誰給你家墳地立的向?”

在這裡,白清淺說的是“方向”的“向”,張徵東以為是“專案”的“項”,撓頭說道:“老丈人去世的時候就隨便找個風水師安排下葬了,沒立成什麼大專案來做啊。”

一旁的霖霖忍不住捂嘴偷笑說道:“她說的‘立向’是‘方向’的‘向’,不是專案。”

張徵東尷尬的拍腦門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這個有什麼問題麼?坐北朝南,你看周圍的都是這樣啊,只有極個別的方向不同。”

白清淺低聲道:“並不是所有的墳墓都要坐北朝南,朝向是以棺木為主,外面有碑以碑為準,棺木收龍氣,墓碑收水氣,收財氣,收堂氣,相結合最好。”

講真啊,在白清淺說這些之前,我一直以為“坐北朝南”就是一個墳墓應有的姿態,就應該是這麼朝向,聽她說這些,我才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胡可欣聽明白了,看著自家墳墓說道:“這麼說來,我家的墳墓方向的確是搞錯了,這有什麼影響麼?”

白清淺解釋道:“如果立錯了向,就會破了風水,吉變兇,輕則事事不順,財運不濟,重則造成性命禍端,甚至絕後。”

說到這,張徵東和胡可欣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這時黃小跳在我耳邊說道:“這倆人備孕很久了,一直都沒能留住一個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