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無比溫柔地說:“對不起!”繼而神色驚訝地來上一句,“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

狂假噯!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她要是演變成這種做作女,說不定會被草窩頭笑死的。

不如衝上去狠拍他的脊背,然後大吼著:“喲!哥們,你在這兒呢!走,喝酒去!”

好像太沖動了一點,而且她也沒原諒他那天見死不救的冷漠。

要不然野蠻溫柔各攙一半?

安全尚未找到最合適的打招呼方式,卻發現司城佑有抬腿走人的架勢。他甚至連一圈都沒跑,只是將小水仙收拾了一下就要走?

顧不得許多,安全衝上去擋住他的去路,“你要走?”

“嗯!”他應了一聲,眼神四處瞟著就是不看她。

還在躲?安全索性單刀直入,讓他無處藏身,“我在這裡晃了這麼半天,你為什麼裝作沒看見?”

司城佑目光聚焦在自己的鞋上,花了兩分鐘,他想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理由,“我只能看到靜的東西,看不見動的人。”“你是變異青蛙的後代嗎?”還只能看見靜的看不清動的?!這麼蹩腳的理由虧他說得出口,愚蠢啊!

想來這麼笨的人也聽不懂拐彎抹角的提問,安全乾脆挑明瞭講:“你為什麼不去上學?”

“沒勁。”之前去學校是因為她,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去學校的理由。倒是有了逃避學校的原因——他不想看到她和滕啟太那小子泡在一塊兒。

“這麼說你永遠不會再去學校嘍?”也就是說她以後想見他只能在賽車場?

“不只是學校,我也不會再賽車了。”今天是他最後一次為小水仙做清潔,之後管家公會派人把車拖回家,從此以後這輛效能超越的賽車恐怕只能當擺設了。

聽說她目前住在滕啟太家裡,是花芝蓮告訴他的。初聽時,他差點擰斷花芝蓮的脖子。幸虧管家公怕他變成殺人犯而敲暈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他有種死過一次的疲憊。

決定了,所有跟她有關的聯絡他會通通拋掉,只有這樣他才能儘快忘了她,否則他會死在對她的想念中。想見她,又怕見她,這種滋味不是他的力量能解決的,司城佑頭一次發現這世上竟也有金錢無法觸及的角落。

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吧!他不想再體會心痛的滋味。

瞧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安全竟覺得自己很殘忍——不對啊!現在想割斷他們之間所有聯絡的人是他,憑什麼他還自怨自艾啊?

罷了罷了!既然他都不珍惜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還在意個屁啊!

“不見就不見!誰稀罕!”安全扭頭便走,賭氣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踏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心裡哽著一塊骨頭好不舒服。猛地轉身,她一步上前跳起來,像個潑婦似的揪住他的衣領。

“我給你打電話求救,你為什麼不接?”

因為氣你跟滕啟太在一起,我拿手機出氣,它代替滕啟太粉身碎骨了。你給我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我正在更換新手機。我發誓,聽到你的留言我什麼都忘了,第一時間趕到系裡,只是你已在滕啟太的懷中,我遲到了。

於是,這個解釋也因為遲到而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司城佑懊惱地癟著嘴,眼睜睜地看著安全像頭瘋牛似的衝他瞪眼。

他竟然……他竟然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好你個司城佑,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解釋,是你自己選擇沉默以對的。既然你都不在乎我會怎麼看你了,那麼從今天起,我們絕交!絕交!

我才不在乎你呢!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

安全坐在賽車裡,將對草窩頭的憤恨全都發洩在車上,速度直逼滕啟太曾經創造的單圈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