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才勸她呢!

感情若可以更換就不是真愛了吧!花芝蓮執著之心不減,“全當是挑戰高難度動作吧!就像你總愛挑戰極限速度一樣。”騎單車都能騎出那種速度,她這輩子註定與“安全”唱反調。

明知道勸了她也不會聽,可安全就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就此沉淪下去。被情敵群毆不是最悲慘的遭遇,付出一切得不到同等程度愛的回報也不是最痛苦的,怕只怕眼前種種美好的境遇皆是虛幻,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早就變成了赤煉仙子李莫愁般兇殘——愛和恨都在夢境中度過,生命中半點真實不曾留。

他根本不愛你,醒醒吧!

人有時候寧願活在夢裡,不願面對清醒時的殘忍。十幾年的相知相交,安全知道花芝蓮死也不肯放手,殘忍的事只好由她接手了。

“花花,你記不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我英語成績狂亂無比,我求你考試時幫我作弊,你把答案寫在小紙條上傳給我,結果被那個四眼田雞逮個正著?”

“我那次英語成績記零分,而且還在學校通報批評。”慘絕人寰的事真的很難忘記。

“其實那時候你只要供出夥同作弊的人是我,而且主謀是我,你只是從犯,只要你這麼說了,就不會被通報批評。”那一次,花花一個人挑下了兩個人的錯,而安全卻被膽怯圍困,沒勇氣主動去班主任那裡承認錯誤。

花花的仗義、她的維護、她的友情,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安全仍然不敢忘懷,“那段時間你好難過,我看著你哭紅的眼睛暗暗發誓,以後要是遇到傷害,我一定第一個衝上去幫你頂了。”

一生並不算太長,老天爺給你贖罪的機會也不會太多,也許她能幫花花頂去傷害……就剩這一次了。

司城佑從泰國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全,那時候她還在上《當代文學》課。他半途插進來,兩個人的位子中間隔著走廊過道。吸取上次被罰的教訓,他沒用嘴巴跟她說話,將想說的都寫在紙上了。

“我走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

她在他寫下的那行字中圈下了“想”這個字,正當他自鳴得意的當口,她又丟出一張字條——“沒有你,我連去賽車場的藉口都沒了。”

他對她的感召力就這麼一點點?司城佑奮筆疾書,“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是應該每時每刻思我若狂嘛!”

瞄準方向,安全“啾”的一聲將紙條丟到他手邊,多虧從小到大在每一個作弊戰役中練出的好身手,“我真的好想念小水仙啊!”

“那今天結束課程之後去賽車場?”他也想看她坐上小水仙尖叫的樣子,充滿朝氣,好迷人。

“賽車場是要去的,不過我還得先去飛城車隊。”本想遲點再告訴他的,沒想到他一回來就提起這檔子事,反正早說晚說都要說,主動招供總比他最後知道來得好,“我想接受滕啟太的邀請加入飛城車隊。”

司城佑開啟字條看到這行字,原本舒緩的小眯眼瞬間擠到了一起,還露出危險的光芒。他提起筆用重重放下,扭過頭大聲質問她:“我才走了幾天?你就爬出牆頭,伸到滕啟太那邊去了?”

原本安靜的教室因為他的大喊大叫而更為寂靜,連中年女教授都忍不住扶扶眼鏡巡視這方。

什麼爬牆頭?什麼伸到滕啟太那邊?真是丟臉死了——安全不敢大動,一臉無辜地想裝作他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司城佑卻不依不饒起來,抓住她的胳膊一聲更比一聲高:“說啊!為什麼好端端地要加入他所在的車隊?下一步你是不是還打算做他的女朋友?”

不是自願,可在他的作用下,安全已經成為全班同學注目的焦點,想盡快擺脫窘境,她抱起書本就往外跑。仗著人高腿長,司城佑更是先一步擋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