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梅輕蹙柳眉:“是有點兒眼熟啊,要是那丫頭就難怪了,本府的丫頭,哪有這麼沒規矩的,到處亂跑亂撞的,被蘭兒看見了,仔細她的皮!”

沒錯兒,現在已經是青松院地界了,青松院周圍方圓幾百米的地方,都是青松院大丫頭蘭兒勢力範圍。

楊喜可沒管什麼院界國界的,她可是想好了,先拍蘭兒兩巴掌,要是楊府規矩反過來要拍她,她拎包就走人,回山上去。

不過臨走之前,也要殺殺那蘭兒的威風,省的她沒事兒欺負她姐那個沒爹的娃。

而且趁著書信還沒送走,正好可以追回來。

很快來到青松院,正好院門開著,幾個丫頭小廝正在收拾院子,貌似裡面的活計做完了的樣子。

楊喜一看,那蘭兒沒在外面,對一個掃地的小丫頭道:“你去,把蘭兒姐姐叫出來,告訴她,帶著武器雞毛撣子,敢打我姐,就說楊排風她妹妹來踢場子來了!快去!”

丫頭小廝長這麼大沒見過這個,就是家丁誰的喝多了,也沒敢鬧事兒的,更不用說丫鬟了,所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怪獸似的看著楊喜,彷彿火星人。

楊喜一看,暗罵,這幫沒見過世面的老古董,都來踢館的了發呆,都不曉得去鑽防空洞。

索性扯開嗓子喊:“那誰,楊蘭兒在不,你媽找你回家吃飯!記得帶上雞毛撣子啊~~”

院子就那麼大,平時下人幹活做事兒也沒有敢大聲兒喧譁的,所以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屋子裡面,這還了得,蘭兒馬上挑了簾子出來了。

挑簾子的正是那支傳說中的雞毛撣子,而蘭兒姑娘正挽著袖子,貌似正在做事兒看楊喜站那裡神色不善挑著眉尖兒一下一下地用雞毛撣子輕拍另一隻空著的手掌:“你跑我們院子瞎嚷嚷什麼,懂點兒規矩不?是不是皮癢了想我抽你兩下啊,哼!”

楊喜看她那樣兒就有

什麼哼你:“我看是你皮癢了吧,我姐犯了什麼十惡罪了啊又是打手心又是罰跪的,你以為你誰啊封府尹還是當朝刑部侍郎啊,或者那個捕快班頭兒?說打就打說罰就罰!她老老實實在廚房燒的炭,你憑什麼讓她做本來應該你乾的事兒?幹不好了還要收拾,你女土匪啊?”

說到吵架,蘭兒還真沒怕過誰,從小伶牙俐齒罕逢敵手以被楊喜一通譴責也不以為意,只是冷笑待到楊喜說完了,才慢悠悠地道:“我雖然不算什麼在我們院子裡,做錯了事情是要挨罰,這是多年的規矩了,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怎麼,看樣子你是替你姐來打抱平來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姐倆兒,就是讓你們捆一起去,也禁不起我兩雞毛撣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哼!”

赤果果的挑釁,鑑定完畢!

楊喜還就怕她春風化雨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不過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楊府的丫鬟,也是不乏高手的,差一點兒的也能會點兒花拳繡腿的,家風尚武,以此為榮,上行下效,無論男女,從老太君孃家就開始了,不然也不會出現老太君這等女中豪傑。

楊喜也不跟她:話了,打完了出出氣再說,一把搶過一邊小丫頭的掃地繡笤帚,一下子把笤帚頭去掉,留下繡竿,哪知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傅偷工減料還是特殊的加工工藝,這笤帚的竿子一頭插掃帚頭的那一頭居然有些燒糊了,貌似燒火棍冒充的…_…

蘭兒一看嗤笑道:“嘿,看吧,掃地笤帚都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了,很是捧你場,怕你在這裡孤單寂寞,給你送條燒火棍來了,哈哈”

這事兒整的,喜也是很無語,你說你燒火棍哪裡不能去,你藏笤帚裡面算怎麼回事兒啊,這不是陷害她呢麼!

好吧,燒火棍也是棍,好十八般兵器裡面的一種,反倒是雞毛撣子的出身,很是值得懷,勉勉強強的算是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