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允許他們安全通行以外,沒有別的任何支援,而且這支兩人的軍隊甚至受到了極端嘲笑。

不只是那些貴族,即便是普通的民眾都樂於圍觀,仿似看某種奇葩的動物。

查理子爵憋屈壞了,無法容忍這種嘲笑,憤然跑到王國首都布斯城向本地的教會申訴。

他以光榮的東征為名義,希望受到禮貌的對待,甚至於指控那些貴族和民眾是在侮辱十字軍的榮譽,玷汙信仰的純潔。

趙不凡原本不想跟著他這麼輾轉奔波,認為這就是一場鬧劇,可令他瞠目結舌的是,教會竟然受理了這次申訴,而且認為查理子爵說的很有道理,不管軍隊的人數是多少,仍舊代表著光明教廷的榮光,應該受到尊敬,甚至還驚動了這個教區的大主教。

這可是徹底顛覆趙不凡的三觀,儘管他一直就認為查理子爵能說會道,具備難以置信的瞎掰能力,可以把白的說成是黑的,可終究不至於強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直到他參與過數次交涉後,他漸漸明白了。

教會根本不在乎查理子爵究竟說得多麼嚴重,而是要藉助每一個機會樹立絕對的權威,只要是經過光明教會認可的軍隊,哪怕是一個人,那也必須得到尊重。

這件事也越鬧越大,連匈牙利國王斯蒂芬·阿爾帕德都參與進來,前前後後折騰了幾乎大半個月,直到無所事事的趙不凡即將把布斯城都給逛遍的時候,查理子爵終於在教會的審判庭上取得勝利。

教區的大主教隨之下達正式文書,禁止任何人對這支軍隊有任何嘲笑或不敬的行為,而且不知道查理子爵究竟幹了什麼,竟然讓教區的大主教授予他一個稱號——光明和神聖的教廷騎士。

這是在公開的宗教儀式上冊封。

不僅僅有大量民眾參加,更有斯蒂芬國王和眾多貴族親眼見證。

數千人就這麼看著查理子爵單膝跪在布斯大教堂門外的草地上,接受了教區大主教的冊封。

而這時候的趙不凡尚且處於發懵的狀態,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樣也可以?

無論他是多麼難以理解,但在這個時代,教會認為合理,那麼就意味著合法,至少是在光明教廷覆蓋的國度完全合法,而這個稱號帶來的不只是榮耀,它還有權利。

大主教以教會的名義,賜予查理子爵一面繡著白色十字架的金黃色旗幟,允許他冊封更多符合條件的人為神聖的教廷騎士,而義務則是遵從教廷的指引,傳播光明教廷的榮光。

原本趙不凡以為沒有他什麼事,只是震驚地站在旁邊觀看,可怎麼也沒想到,查理子爵竟然沒有忘記他這個患難的夥伴,早已把他推薦給大主教,而且還把他曾是東方貴族的事情都給說了。

當然,查理子爵編造了一個美麗的故事,故事裡沒有與朱羅國奸商的交易,也沒有那骯髒的十二個第納爾,只有一個來自西方的貴族進行了一場偉大的貿易,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嚮往光明的東方貴族,並且在光明神的榮光照耀下,東方貴族選擇背井離鄉,以無限的虔誠跟隨西方貴族投入光明神的懷抱。

這個偉大西方貴族自然就是指查理子爵,至於那個奇怪的東方貴族,當然就是指趙不凡。

大主教為了宣揚這種偉大的行為,示意查理子爵當場對著數千人再講一遍。

查理子爵也充分發揮了他超乎尋常的口才,把他的偉大和趙不凡的虔誠表達得淋漓盡致,一場百轉千折的英雄史詩聽得人如痴如醉,好些人時而哭泣,時而歡笑,深受感動。

海上的打牌事件在他口中變成虔誠祈禱。

迷失孤島那件事在他口中變成被邪惡攻擊,充斥著勇敢的搏鬥和堅定不移的信仰,甚至面臨被野蠻人吃掉的困境,他們也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