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便皺了起來,“難道——”張口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緊緊的抿著唇,萊恩卻是不願輕易說出那過於沉重的猜測。

阿利沙顯然沒有他的顧及,一臉陰沉的道:“你猜的沒錯,秋季剛過,一定是神樹上新長出的果實吸引了林中的猛獸。”輕嗤了一聲,阿利沙面上的嘲諷之意愈發明顯:“而那個自大的白痴,竟然自不量力到以為,就憑自己和一個下等狼族,就可以守護住這些新生的果實,這就是大祭司最看重的人!”猛地踢開腳邊斷裂的屋脊,彷彿還不解恨,在那人曾經生活過的土地上連踩數腳,像是要將心底隱藏的憤恨完全發洩出來一般。

心中知曉阿利沙的口氣裡攜了極大的私怨的,萊恩也不知如何開導,只能任他盡情的發…洩出心底的怨憤與嫉恨。

視線掃過神木枝幹上那斑駁的劃痕,萊恩微閉了閉眼,不忍再看,轉眼看向四周,不遠處那被積雪完全覆蓋住的破敗木屋,四分五裂的草棚彷彿無聲的證實著阿利沙的話。大雪雖然雖將它們一一遮蓋起來,但萊恩幾乎可以想到這積雪之下會有多少的可怖痕跡,心底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怒氣。對於珈藍,他也是有些怨恨的吧。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萊恩卻是沒有發現阿利沙原本平靜的眸子突然變得冰寒刺骨,那迸射出來的冷光讓人望之心悸。

白嫩的手覆上那彷彿有著自己生命一般的金線,指尖帶出點點淡光,輕易的將金線挑了出來,下一刻,阿利沙的指甲猛地暴漲出數寸,輕輕一揮,便輕易的將那猶若實質的金線斬斷。隱隱的快意從那冰寒的眸子中一閃而過,快的幾乎無法捕捉。

這變故如此突兀,快到萊恩根本來不及阻止,看著那被斬斷的金線轉瞬間暗淡下來,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萊恩不由愕然的看向阿利沙。

阿利沙卻是重又恢復了滿不在乎的神情,一臉坦然的同萊恩對視。

“你怎麼……”皺眉看著毫無愧色的阿利沙,萊恩大感頭痛:“我知道你討厭珈藍,但也不必做到這一步。”見阿利沙纖眉一挑,就要狡辯,萊恩忍不住續道:“而且,只有透過金線才能確定珈藍的位置,你這麼做我們恐怕再也找不到他了。”

“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帶回去讓大祭司再傷心一次嗎?”冷笑了一聲,阿利沙口氣愈發冰冷:“不過是一個卑劣的背叛者,讓他凍死在這裡就好了。”

“但如果有其他倖存者。”萊恩還是有些不認同。

“倖存?”視線掃過這四周,阿利沙眸中的嘲諷愈發濃烈:“珈藍那個膽小鬼會有能力去保護其他人,而且新生的克里特最為虛弱,這麼惡劣的天氣怎麼可能有幸存者!”說到最後,阿利沙的口吻已經轉為肯定,顯然已經從心底認同了自己的說法,神情也愈發從容。

對於阿利沙的專橫,萊恩有著最充分的瞭解,知道他認定的事情認誰也改變不了,聞言也不再爭辯。再看那漫天的飛雪,感受這那刺骨的寒意,想到日落山谷中比鮮花還要嬌嫩的克里特新生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在心底也開始隱隱認同阿利沙的說法。

至於珈藍,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總是用溫柔的眸子看著每個人的清俊少年,萊恩忍不住輕嘆了一聲,被動同神樹切斷了聯絡,這無疑是對祭祀最大的懲罰,但看著周圍的破敗的景象,再看著那痕跡斑駁的神樹,這懲罰似乎也不那麼過分了,心底的悵然一閃而逝,萊恩終是收起了所有的心緒。

一直注視這萊恩的神色,見對方從最初的隱怒到最後的淡漠,阿利沙面上閃過一絲得色。一切都朝著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珈藍,他童年的噩夢終於不會在出現在他面前!

不過,世事的莫則又豈是阿利沙能輕易揣度的,無數被他否定的不可能最終卻巧合般的成了既定實事,當然,阿利沙更加不可能知曉,自己攜著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