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銀行面對突然擠兌的應變能力非常好,他們除了調動職員提早上班,還在營業廳里加開了提款窗,留在凱撒大街的北邊隊伍雖然還有一百多人,可是半小時後就被完全消化掉。

托米在德萊克教堂的會議室剛剛和連太郎透過電話,這個瘦削的少年正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電腦螢幕。

他的父親馮?腓烈特走到他身後說:“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化解這次危機,就算我們銀行的現金足夠應付,也要小心他們再出花招,一會股市開市的時候,還要準備足夠的資金頂住股價。”

托米小聲說:“馮?腓烈特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你做得沒錯,只是對手太強大了。而且……想不到風水的力量這麼強大,斷橋行動失敗後,KK集團和我們的簽約也中止了,誰會想到他們公司內部突然有策略上的分岐,一切就象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安排著。”

托米轉頭看看教堂窗外的鐵橋,鐵橋兩岸被警察用鐵碼攔住不讓行人透過,很明顯警方已經把這裡列為可能被恐怖襲擊的保護物件,現在再強行斷橋已經不現實。他沮喪地說:

“我們的資金已經不足,如果低價賣出手上的抵押債券套現,就算會有部份現金回收,但是損失也非常大……”

馮?腓烈特坐到托米身邊說:

“斬倉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你不應該猶豫,馬上安排證券部辦這件事,你算好要賣出的數目了嗎?”

這時窗外遠遠傳來警笛聲,馮?腓列特和托米一起站到窗邊向下看去,看到十幾輛警車從河濱大道飛馳而來。托米看看手錶,現在正好是九點半,股市開市的時間。警車一直開到德萊克教堂左側路邊,還有很多警察從車上跳下來在鐵橋前一點的地方拉起封條,托米馬上叫人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回來的人說,有人打電話報警,說在鐵橋附近的民居里發現了大殺傷力的自制液體炸彈,警察現在已經找到炸彈,初步認為是恐怖襲擊,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要把從教堂到鐵橋這一段路暫時封閉。

馮?腓烈特和托米對視了一下,托米眼神裡已經出現一絲恐慌,馮?腓烈特拍拍托米的肩笑著說:

“孩子,不用擔心,一切最終都會解決。我安排證券部的事情,你打個電話給長與先生諮詢一下,可能這也是安良的風水佈局。”

接通連太郎的電話,得到的結果簡單明確。德萊克教堂的財源在左方,這個方向是美因河上游的來水方向;前天安良保住鐵橋是為了減緩流入教堂的財氣,今天引誘警察來封鎖左側道路,是為了把從濱河大街流過來的最後一點財氣也封住,目的是攔截住使徒會融資集資的一切渠道。

托米覺得自己陷進卷滿利刀的旋渦,不單隻走不出危機,而且越陷越深,無論動不動都會被割得一身是血。他抱著最後希望問連太郎:

“長與先生,這個風水局可以破解嗎?”

連太郎的聲調和他一樣無可奈何:

“警方來了不會輕易離開,而且這是恐怖襲擊,警方還會增加警力來封路保護。路上沒有行人的車輛透過的話,教堂門前就會是一潭死水,除了從鐵橋衝過來的煞氣,我們什麼都不會得到,明明將要成功的計劃都會在最後一刻失敗。托米少爺,動用一切力量把警察調走吧……”

“把警察調走,讓道路重新開通……”托米沉吟著重複連太郎的話,突然說:“我有辦法了。”

電話從德萊克教堂會議室撥到法蘭克福北郊的天使總部,這裡表面看是個偏僻的舊貨倉,平時很少有人進出,其實每個貨倉裡都佈滿可以全球定位的腦波控制系統。在托米的安排下,很快有個爸爸帶著一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向警方投案自首,原來這個少年從黑幫手上買來了一個土製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