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主。一年前,不慎未有察覺,沒有注意到那隻山魚當日吞食的海獸血肉中藏有寄生異卵。接過等之從腸道孕育而出,五萬族人,只有不到八百人逃走,其他全部都被寄生蟲幼體腐化。那隻山魚也因此變得虛弱,所以我們才一直停滯在了此地。”

秦鋒飲了一口侍從獻上兩棲人所謂引以為傲的珍品便淺嘗而止,放下再不飲第二口:“聽上去好像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

族長面色漲紅:“可千萬不要小看。吾族曾三次試圖清肅那些寄生物,但最後都大敗而歸。”

秦鋒從道旁珊瑚礁上坐起:“眼見為實。我還是親自去看看,順利的話,我們二人就可以為你解決。”說罷,便讓溪美留下與同惡魘行去。

恐二人有所閃失,同時也想親自看看其手段。族長才粗組織了上千人的戰士緊隨跟來。

一刻鐘後,秦鋒與惡魘便進入了這隻更加惡臭的山魚體內。方入其口,便聽著滲人的咆哮聲傳來。無數身軀壯大數圈,頭部則被酷似寄生蟹取代的蛙人殺來。

不過只是與行屍無異的低階寄生物而已。秦鋒大感無語:“就連這些東西都對付不了?”甚至不屑出手。

法相化身具現,識念一動,任由之自主揮動五丈巨劍殺去。每度揮劍,捲起的日熾之焰,哪怕是被濺上些星火,數息時間必然被焚燒殆盡。

落於後方的兩棲人見此震驚的膛目結舌,面面相窺再看看手中的武器只覺自己是多餘的。

惡魘打量著秦鋒的化身,卻是蹙眉直言道:“主人,你的力量變弱了。”

何嘗又不知道,只是這些時日都無心顧暇,秦鋒嘆息一聲:“我的信仰之力失去了三成,甚至目前還存在的也有削弱的跡象。災難,動搖了許多信徒的信仰。只有重新擴充信仰,再堅定信徒的信仰方可。”

“前者需要戰爭,後者需要主人你展現神蹟。”說話間,惡魘揮動手中骸骨權杖。惡穢的魂息散發,若潮汐席捲,無數駭然的殘魂在浪潮中瘋狂伸張著雙臂,攻擊拉扯著一切可以觸及的生命,要讓之承受與自己同樣永無止境的痛楚。

滿意地看著靈魂之潮因為吞噬而壯大,惡魘滿意地點頭:“主人,要不要比試一下看誰殺的更多。”

秦鋒搖頭:“比賽捏螞蟻嗎?實在提不起興致。”識念一動,讓法相化身離體殺去,

深處哀嚎不絕,秦鋒與惡魘就站在原地談笑風生,久違地說起曾經窘迫時的趣事與未來的打算。

惶恐不已的族長方知道差點惹上了招惹不起的人物,不安地在旁站立著,想要諂媚,卻又不敢擦話。

三個時辰後,終於清肅完畢。秦鋒放出識念沒有察覺到生命波動,便讓族長拍座下兩棲人戰士進去接收。

無視著貼著腔壁行走不敢靠近的兩棲人,秦鋒促狹地打量了族長一眼,遞去一張傳音符:“你的願望,我為你完成了。好好拿著不要弄丟了,以後我會再聯絡你,再那時我會給你莫大的機緣。”

無視著數百雙驚愕又崇拜的目光,秦鋒直徑離去。

一路遁行,瀏覽過海圖之後。將溪美送回浮空山,不作停息又向相反的方向行去。那正是地圖上模糊標示的一片陸島。

雖然許多地方都被塗上陰影,看來這些蛙人並沒有層深入過。但從探明的地形看上去,那一片區域就像是被海洋裂開的陸地,分割成大小不一的陸島。如果族長的話屬實的話,那裡居住有未開化的野人。既然這些野人都能存活,那說明治癒自己眷民的方法,就藏在他們手中。

日夜兼程,終於在破曉之前,黑暗之末抵達了目的地。

極寒的夜幕下,卻有似蜃景的無垠朦朧光影聳入天際。折光琉璃,湛藍的海水倒映蒼穹。初見時秦鋒都為之恍惚難分星宇,“這蜃景之界,絕非自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