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拍拍衣服上的泥濘站起身。

幸好她一向演慣了古裝戲,對於古人所穿的累贅衣裳和鞋子都已非常習慣,否則難保方才那一摔,她不會跌得四腳朝天。

“意圖不軌?狗奴才,你有膽再說一次!”胤礽厲聲一喝。

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奸細未免太蹩腳,她到底是哪個不濟的阿哥派來的?

弄清真相後,他會好好的回敬那個親愛的阿哥,謝謝他給他這個太子這麼一個大禮!

這個爛古人是誰?未免太無禮了,竟敢叫她向芸兒狗奴才!?

此種侮蔑人的話,不是隻有在戲裡頭,她罵下人時才會有的臺詞嗎?

哼!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小綿羊。

“公子話說得太重了,人家是皇上的奴才,不是狗狗的奴才耶,難不成公子說的狗是……”

慧黠的向芸兒語中有話,準備嘔死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爛古人。

“說呀,沒膽說是嗎?原來你只不過爾爾!”胤礽勾起唇冷笑,氣定神閒地等著她的下文。

顯而易見,向芸兒的激將法對胤礽一點用也沒有。

“說就說……”賭氣的向芸兒差點著了胤礽的道,“你要我說,我偏不!你以為你是誰?”

哼,這種小人在戲劇界裡多得是,她可是和這種人演過對手戲,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狡猾的奴才!”胤礽懶得回應她,“說!你的主子是哪個阿哥?”他抓住向芸兒的手,沒因她是個女人而放鬆力道。

“好痛!我連個阿姐也沒有,哪來的阿哥?”真倒黴,她才來古代不到半天的時間,竟會招惹到這莫名其妙的臭男人。

這男人雖是英挺好看,但她對他的印象分數已從及格邊緣降到負分。

“少裝蒜,快說!”胤礽喝道,手勁又加了幾分。

“我只不過路經此地,好奇心重了點,你也未免太狠了吧!”

向芸兒纖細的手骨哪禁得起男人的粗暴勁道,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她痛得掉下淚水來。

“好奇會惹禍,身首會分家,你這塊料如何當奸細?”胤礽斯文的在向芸兒耳邊輕輕笑道。

“我才不是奸細,你別冤枉人!”看著眼前人不懷好意的假笑,向芸兒打了個寒顫,直覺不妙。

“死到臨頭,小嘴還挺硬的。”胤礽的仁慈已用盡,唇角一勾,決定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施以薄懲。

“放開,我的手真的很痛!威脅我這個弱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向芸兒噙著淚,想救回自己幾乎快被捏碎的手腕。

“很好,說得好。”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只是皇上之下的太子罷了。

胤礽冷著聲狀似稱讚向芸兒不怕死的臭脾氣,隨即,一聲響亮的骨頭摩擦聲在向芸兒的手骨響起,隨之,她的慘叫聲也跟著響起。

向芸兒咬著牙,面無血色的流下冷汗,怒氣騰騰地瞪視著胤礽。

“你……折斷我的手!”快要痛昏的向芸兒,用盡力氣對胤礽怒吼。

這個臭男人,死古人,居然敢折斷她的手!

她向芸兒只要在這古代一天,就發誓跟這個臭男人沒完沒了!

向芸兒淚汪汪的咬緊牙關,看著左手骨硬生生的被人折斷。

雖然這肉身不是她的,可是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肉身、佔了人家的軀體,當然要愛惜不能毀損。

況且,她的魂魄在同名同姓的芸答應身子裡,芸答應受傷,她當然也很痛。

她還記得,在與古代的向芸兒魂魄交替之際,柔順的向芸兒曾和她頷首微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借用她的身軀還魂。

她受傷疼痛是無所謂,但是人家美麗又嬌柔的身